就朝着自己的脸摔了过来,直接让他捂着脸愣在了原地。
“我要五十万,你给二十万,还有三十万,用你的命换?”
坎尖那张黝黑的脸瞬间变得冷漠,叼着雪茄时说话的样子就如同一头豺狼般喜怒无常。
“还有三十万,从华趴的手里拿。”猴子站起身,走到坎尖面前,毫不畏惧的对上他那阴沉的目光,笑道:“坎尖省长,五十万,吃不饱的。”
叶一诺在一旁意识到,这个叫“华趴”的人,多半就是丰沙里另外一家赌场的老板了。
“哦?”坎尖眉头一挑,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个长得跟猴子一样瘦的家伙,反笑着问道,“这就是你们敢带着二十万来找我的目的?”
“是也不是。”猴子耸了耸肩膀,将蹲在地上的瓦泼提了起来,说道,“五十万太多,我们凑不到,但我们有个办法,可以让坎尖省长你省掉一些麻烦。”
“说。”坎尖转过身,坐回了椅子上,将穿着皮靴的脚搭在桌上,面无表情。
“我们帮你做掉华趴,把他手里的场子抢过来。”猴子狞声决然道,“这样,丰沙里就只有一家赌场独大,每年为你创造的收益,绝对比五十万要多得多。”
开门见山,直截了当。
这就是猴子和瓦泼的想法。
虽说叶一诺并不觉得意外,但还是有些感叹猴子敢这么大胆在一个省长面前把这事儿说出来。
一山不容二虎这个道理,在越是混乱的地方,占据的分量就越大。
因为当利益不足以满足双方胃口时,“战争”和“野心”就会随之而起了。
接下来,坎尖用老挝本地话问出了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让猴子和瓦泼浑身一紧,满脸骇然。
叶一诺压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随着坎尖拍了拍手掌,书房隔壁的房间里就走出来了一道人影时,他便恍然大悟了。
这个人穿着一身朴素的棕色衬衫,身材壮硕,约莫有一米七八,长着一双三角眼,眉毛又短又粗,眉梢下垂,像个“八”字,又像两把悬着的小刀,一只腿走起来有些跛。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猴子几人,满脸讥讽。
“华趴!”
瓦泼双眸闪过一抹阴狠,喊出了这人的名字。
猴子用手抹了一把脸颊,回头对叶一诺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
“看来被人捷足先登了啊。”叶一诺眯起了眼,情况不妙了。
书房里的气氛先是诡异地凝固了几分,接着坎尖便从桌上的雪茄盒里又抽出一根雪茄,亲自递给华趴,为他点燃了去。
后者狞笑着接过,猛地往嘴里吸了一口,然后抬起左脚,当着众人的面,往瓦泼的脸上踹了下去。
砰!
瓦泼脸庞上多了一道鞋印不说,嘴里直接飙出一道血线,一粒暗黄色的牙齿直飞而出。
接着叶一诺就听到他嘴里发出一道怒骂声,整个人从地上暴起,往满脸不屑的华趴身上扑了过去。
咔!
一道冷冰冰的枪口抵在了瓦泼的脑门上。
气氛又一次凝固。
瓦泼当场停顿在原地,脸上闪过一丝惶恐,颤抖着举起了双手。
手里持枪的华趴肆无忌惮发出了几道讥讽笑声,又抬起一只脚,踩在了瓦泼的脑袋上。
随后,坎尖省长屈身,当着几人的面,将地上行李箱里的钱,一叠又一叠拿出来,放在了自己的抽屉里。
螳螂捕蝉,黄雀早已在前。
瓦泼的迟疑,让他葬送了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