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个证据摆在面前,于情于理于法,都说得过去。”
“说他娘个蛋子!”叶武又是一拍桌子,说道,“你说他缺钱吗?不缺啊,缺女人吗?也不缺啊,嫂子长得跟天仙似的,实在不行,我老妹都可以给他暖床啊!你瞅瞅这不缺那不缺的,那为什么要去贩-毒?这玩意儿老子这辈子都不敢碰,他一个写小说的,有正经职业的,怎么可能去碰?”
“哥……你说什么呢……”叶凌本来还一脸担忧,听到叶武这么说,脸色微微一红,推了他一下。
“要是判个十年八年的还好,还能接受,大不了老子把赚的钱替他存下来,出来住洋房开洋车,怎么说也有点底气安享晚年。”叶武点燃一根烟,叹了口气,说道,“这死刑判上去,那就是连人带骨头都没了,还讲个锤子的享福啊。”
“叶老弟,你听我的,咱们暂时先不要轻举妄动,这死刑的日期还没下来,一诺的事情还不好说。”张子伦倒是冷静得多,他知道跟正府抗衡不是什么好玩的事,索性说道,“以我对那家伙的了解,
罪行肯定是假的,说不定……有人想故意把他送进监狱里。”
“啥意思?”叶武叶凌都是一愣。
“在你们没来青榆市之前,颜刚,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蛇吻尸,一直想把他送进监狱里。”张子伦沉吟道,“我不知道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一诺那小子肯定也不知道,所以接下来咱们只能等,等事情出现转机。”
“还有转机?”叶武将信将疑看了他一眼。
“我也不敢保证。”张子伦苦笑了一声,“要不,我给他算个卦?”
“准吗?”叶武挠了挠脑袋。
张子伦走回道观,拿了一筒子卦签出来,递给了叶凌,又用毛笔写了叶一诺的名字,扔进了竹筒里,说道:“叶妹子,你来摇吧,你肯定比咱们都要担心他,摇签的时候要诚心发问。”
叶凌脸色又是一红,但是没有拒绝,把竹筒接了过来,用双手捧着,用力晃了几下。
咔哒——
一支竹签掉落。
张子伦顺手将其拿了起来,认真盯着上头的字,叹了口气。
叶武忙问道:“啥情况?啥签?”
张子伦把竹签放在桌上,说道:“天雷无妄,鸟被牢笼,下下签。”
叶凌叶武沉默了两秒,前者问:“解签呢?”
张子伦比划了几下手指,脑子里回想道:“上乾下震,乾为天为刚为健,震为雷为刚为动。动而健,刚而盛,人心振奋,必有所得,但唯循纯正,不可妄动,无妄必有祸,必可致福。无妄者,望灾也,无所期望也,不期而自至。故有鸟被笼牢之象也。夫鸟被笼牢者,乃是一鹦哥飞去寻食,不料被人陷入笼中,虽然舌@尖嘴巧,难以飞腾。占此卦者,主事忧心不遂之兆也。”
“象可曰:‘飞鸟失机落笼中,纵然想飞不能行,目下只宜守本份,妄想扒高万不能。’”
“诗又可曰:‘鸟被牢笼难出头,占者逢之无自由,谋望求财难定准,疾病口舌犯忧愁。’”
叶武皱眉道:“别给老子拽文,一律听不懂,说简单点。”
张子伦把竹签放回竹筒,再写下一张叶一诺的名字扔了进去,说道:“出门不遇,合伙无利,婚姻走失,疾病不愈。瞧前望后,空无一人,孤寡入困牢,难以洗清白。”
他叹了口气,对叶凌道,“叶妹子,你再摇一次,这卦,不准。”
叶凌眼眶有些红,点了点头,又闭上眼。
这次,她摇了很长时间,才掉了一根签出来。
张子伦将其拿起来看了一眼,脸色并没有继续变化,而是轻声道:“泽水困,撮杆抽梯,是中下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