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地上的尸体后,王庸灏找到了寺庙的郁多上师,众人重新聚集在了一个生了炉子的后院里,这时候的天空很阴沉,看样子接下来会有一场大雨道来。
“那些穿着白色藏袍的人是白马藏族的人,属于各大藏族中的一个小分支,总共人口都不到上万人。”王庸灏嘴里喝着酥油茶,解释道,“他们常年生活在山区里面,靠打猎为生,有个传统,叫‘祭阎婆’,阎婆就是建业背后纹着的纹身。在白马藏族人的眼里,他们都是阎婆的后代,所以每一任族长都会在选定下一任族长时往他们背后刻上纹身,之所以那些白马藏族的人见到建业会跑,大概是认出他身上的纹身了。十几年前,建业因为被家族里的同辈陷害,险些死在了深山里,我路过的时候把他救了下来,可能这些人也没有想到他还能活着。”
独孤建业还有这样一重身份?这让叶一诺有些惊讶。
坐在旁边的郁多大师听到这个解释,站起身子朝着独孤建业鞠了一躬,轻声道:“原来是白马藏族的下一任族长,我年轻时偶然去过一次白马藏族,那里的风土人情很古老,值得让人敬畏。”
“糟糠罢了。”独孤建业说话的语气很冷淡,似乎对谁都这样。
“那他们身上纹身是怎么回事?”叶一诺不解问道。
王庸灏眯起了眼,说道:“我原以为蛇吻尸的手没这么长,没想到他们已经把白马藏族都给控制了。之所以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才赶来加查县,是因为我们在路上遭到了很多袭击,其中同样有着白马藏族的人,只是数量不多,如果这些家伙们全部从深山里面出来对付我们的话,别说进山了,恐怕连渡过拉姆拉错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照这么说,这次袭击,同样是蛇吻尸弄出来的?”叶一诺皱起了眉头,说道,“怎么绕了这么久的路还是甩不掉?”
“我们今晚就进山。”王庸灏拿起眼镜擦了擦,重新戴回,说道,“趁现在还没有下雪。”
“今晚就进去?”戈薇略微有些诧异,说道,“老爷子,晚上进去……不太保险。”
“南荣上师已经死了。”叶一诺从身上拿出了笔记本,放在了桌上,说道,“这里面有地形图。”
“死了?”
王庸灏满是皱纹的脸顿了一下。
接着,叶一诺将不久前郁多上师给自己讲的故事说了一遍。
王庸灏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站起身走到院子里,长吁了一口气,才重新坐下来,说道:“他的死,其实跟我有很大关系。”
叶一诺问为什么,王庸灏就指了指笔记本说:“既然他留下了这个东西,里面应该就藏着答案了,你翻开接着看,我慢慢跟你讲述当年发生了什么。”
为了保证故事的完整性,叶一诺理了很长时间的思绪,才把王庸灏的解释和笔记本里面的记录融合在一起,以此排除了一些多余的内容。
……
接上文的摘录说起。勾宏毅,也就是南荣上师的本名。他按照记忆中那个喇嘛诉说的路线,带着王庸灏成功通过了当时的雪山夹缝,并登上了一座雪坡。
那时候的雪越下越大,老天像是故意跟考古队作对一样,勾宏毅在来之前所做的全部祷告,都变成了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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