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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么下去仍然不是办法,首先这里是个密封的空间,周围都是岩壁,连头顶的拱顶都无法触摸到,而脚下的淤泥里面又满是那种古怪的东西在不停地抓着众人的脚踝,其次淤泥的深度已经没入了大家的膝盖,显然下面还有更深的空间,倘若不想办法从这里抽身而出的话,恐怕用不了多久力气就会被耗光,到时候被困死就是唯一的下场。
王庸灏的眼神很冷静,他先让岑川带着自己移动到了墙壁的边缘,用一只手作为依托暂时稳住身体,然后让他去把其他人也这么带过来,靠着墙壁是最稳妥的一种方法。
从这里大概就可以看得出来,王庸灏能成为这支考古队的主心骨,无外乎他能在种种危急时刻保持冷静,这也是遇到危险后自救的关键要素。
“这周围肯定有出口——”他不停在墙壁上环绕着目光,眉头紧皱,“会在哪里?”
脚踝上的刺痛感越来越浓烈了,尽管岑川通过自身力气将余下的三人都带到了王庸灏身边的墙壁边,但淤泥中的那些怪东西仍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就像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将那五根又长又尖锐的指甲刺入血肉中,如果不是周围的淤泥让这种痛苦稍微减轻了几分,恐怕从未经历过这种场面的勾宏毅早就已经疼晕过去了。
越是狭隘的空间,带来的心理压力就越大。
眼看着众人的脸色开始发白,王庸灏心中愈发担忧了起来,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目光突然放在了身后靠着的岩壁上。
大多数人都会在某个时刻产生这种错觉:你看着一个或者一件很有规则的物体或者无数张相同的图片,会莫名其妙产生一种“不够协调”亦或者“有差别”的想法。
这个想法,给王庸灏带来了很大的帮助。
他连忙提起手电筒,眼尖发现岩壁上有着肉眼很难看见的几条直线,这些直线刚好构建了一个长方形的拱门形状,虽然由于岩壁的不规则和凹凸不平造成了很大的视觉障碍,但直觉还是让他果断的做出了判断。
“川子,过来搭把手——”王庸灏直接用嘴巴咬着手电筒,从自己背包里拿出了军刀,抵住了岩壁的表面。
岑川也跟着凑了上来,两人一左一右用军刀抵着岩壁,然后按照王庸灏指出来的位置开始缓慢地滑动。
来回这么试探了几次后,岩壁的墙面竟然传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军刀沿着直线的表面没入了些许。
“这是道石门——”
王庸灏眉梢露喜,赶忙将军刀收起,并对众人说道,“来,都过来,咱们一起朝着右边推,试试看能不能推开。”
众人艰难的在淤泥中走动,靠到了王庸灏身边,一同发力推动着这道被军刀划动了的石门,可甩了将近两分钟的力气后,岩壁仍然纹丝不动,甚至连一点响声动静都没有。
“再来。”王庸灏推动着众人互换位置,说道,“往左推,这玩意儿多半是个机关。”
勾宏毅暗暗在心中叫苦不迭,但也不敢抱怨什么,因为在场的人里面除了他之外都对王庸灏的话言听计从,他只想活命,不想去触霉头。
又推了将近一分钟左右,这道石门终于发出了咯吱的摩擦声,众人顿时面露大喜,原本快要消耗殆尽的力气也不由自主大了几分。
直到石门被推开了一条缝,整个岩壁都开始晃动了起来,脚下死死抓着每个人脚踝的东西像是知道猎物要逃走了一样,纷纷钻出了淤泥,往他们身上爬了上去,直冲脑门。
众人清晰的看见,那是一种跟水蝎子没什么两样的古怪生物,浑身上下都被淤泥包裹着,五根长了指甲的爪子就是它们身上的钳子,看起来渗人的很,此时更是发了疯似的往身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