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华跑过来,气喘吁吁的,对他的反应都片刻的怔愣,尤其见他还拽着祝繁的胳膊,心里顿时不满,碍于祝谏在此不好发作。
她急得哭了,上来便抓着祝谏的袖子边哭边说:“爹……您……您快回去看看吧,娘她流了好多血……”
说完,已经哭得更大声了。
虽这些日子祝谏对曹春花冷淡了,白日里又对她产生了隔阂,但到底这么多年过来了,一块石头也被捂热了,更何况他是个人,还跟曹春花生了两个孩子,如今一听,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于是他嘴唇一抿,转身就往家的方向去,期间并未忘记将祝繁也拽回去。
若是刚才,祝繁肯定会趁这个时候挣脱开跑的,但这会儿她却是没有,见甩了甩胳膊还是甩不开她爹的手,她索性也就不甩了,看上去心不甘情愿地被拖着回去。
祝华心思万千,瞧着这父女俩的互动心里恨得牙咬咬。
该死的祝繁,到底对她爹做了什么,竟然能让她爹这段时间这么忽视她娘不说,还连带着她也不待见了,如今反而对她好得很,还给她夹菜,真是气死她了!
祝繁余光看到祝华往这边看了好几眼,那眼里的不甘自然也就落在了她眼底,不禁觉得好笑。
果然啊,曹春花已经等不及了,她本来还想多费几天时间呢,她应该早就想到的,曹春花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忍受男人长时间的冷落,怎么可能忍受她爹对她有半点的上心。
祝繁打从心底是不想承认祝谏最近这段时间的奇怪举动便是对她好,全当是昨儿个晚上先是看到了她爹给她夹菜,后来又被冷落后受到了刺激。
临近家门,三人还没进屋就能远远听到曹春花的喊叫声,祝繁在夜色之下毫不掩饰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这哪里是肚子痛啊,分明就是在生孩子,再说了,她用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不会导致出血好么,为什么会……
视线蓦然一转,再盯着前面那拽着她的男人的背影时,祝繁的眼神冷了好几分。
她发誓,如果,如果真的是她所想的那样,从今往后她是绝对不会再叫这个人一声“爹”的!
“哎哟!哎哟痛死我了!哎呦……”
曹春花在吃饭的那屋叫,他们自然一回来也就往吃饭的那屋去了,一进门,就把曹春花那宛如杀猪般的叫声听了去。
祝繁下意识皱眉,祝谏这个时候总算松手了,曹春花都痛成那样儿了,还能注意到他们回来了,一看到祝谏就嚎得更厉害了。
“相公……相公,我……我是不是快死了……我……我好痛啊相公!啊!”
她边说边朝刚走近她伸手去抱她的祝谏说,这还不止,还一把抓住了祝谏的衣裳,抓得死死的,裙子上虽有点点的红色,却不像祝华说得那样“流了好多血”,分明就是故意夸大了。
从方才开始就一直抱着她,却无奈将她扶不起来的祝芙总算得以将自己的胳膊解救出来,却很是担忧地对祝谏说:“爹,我已经让荷香姐去叫胡大夫了,您快些将二娘抱到屋里去吧,我方才实在是抱不住。”
祝芙一个姑娘家,身形什么的本来就比曹春花小,且每日里除了干活儿外就是读书做女红,哪里会有什么力气抱这个大个人,更别说曹春花本人压根还不希望她动她,自然也就“抱不住”了。
祝谏一进门就被曹春花这阵势给吓到了,当即抱着人往屋里去,这还是他这半个多月来头一次的涉足自己主屋,曹春花心里那叫一个感慨啊,当下叫得更厉害了。
祝繁抿着唇,一脸漠然地跟祝芙祝华和祝钰一起跟了进去,祝钰被吓得在一边哭,没人管他。
趁等大夫的时候,祝繁小声问边上的祝芙,说:“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跟要死了似的?”
也是她离得远,声音也小,祝谏跟曹春花和祝华都不晓得她在说什么,不然依着曹春花那样的性子,这个时候肯定少不了在祝谏面前挑拨。
这个的挑拨,明显祝繁就是吃亏的。
祝芙没好气地拐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这么说,却还是压低了声音回答了她的话。
实则也根本没出什么事,就是这个时候天刚黑,他们一般晚上也都是这个时候吃饭,祝谏便是到了吃饭的时候看祝繁还没回去就想着出去找人的。
曹春花跟往常一样像个贵太太一样等荷香跟祝芙将饭菜端上桌,在等祝谏的时候里谁都没有动筷子,但就在这会儿,那边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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