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狐之亦要扒开她的动作生生被这么一句话给打断了,连那双好看的眸子也睁大了些,浑身僵硬得好似不管做什么都不顺手了。
“你,说什么?”他蹙了蹙眉,压下内心的波涛,迷眸看着眼前人,眸中淡淡红光流转,美不胜收。
祝繁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轻轻靠过去亲上了他的眼,如羽毛扫过一般,轻得很,然后是鼻子,最后停在唇上,“我们已经拜过天地,是正式的夫妻了。”
狐之亦咬紧下颚,连带抓着她胳膊的手也收紧了力道,若非祝繁没有感觉,此时此刻怕是早就痛得喊出来了。
那眼里的红色更深了,是祝繁看不懂的欲念,她垂了垂眼帘,将视线从那双眼里撕开。
夜能视物的好处就是做什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不用费劲儿地去摸索。
这不,祝繁轻而易举地就找着他衣服上的扣子。
抬起男人的两只手,外袍便悠然落下,如一朵盛开的鲜红曼陀罗,绽放在两人身边。
眼瞧着那只小手就要朝衣服里伸过去,狐之亦蹙眉猛地抓住它,另外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沉声道:“丫头,为何?告诉三叔。”
他想逼她,可偏生她宁愿跟他争吵也不愿开口,如今却是用如此方式来折磨他。
祝繁不愿说,只动作,她若想挣脱开他的禁锢,是需得使劲一抽便能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来,而她,的确也这么做了。
狐之亦知道她心里有事,两人都心知肚明的,可他从来都不想逼迫她,即便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也一样。
所以为避免她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后悔的事,他开口欲安抚。
然而“嘶啦”一声,不等他开口,上好的锦帛瞬间被毁于一旦,殒命。
狐之亦:“……”
“繁儿,你听三……嘶!”
那句你听“三叔说”没来得及说出,小丫头便已经有了动作,让他顿时僵住倒吸一口冷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想他堂堂狐族之王,为了爬上他的床,那些女人们不知使劲多少手段计谋,却激不起他的半点反应,甚至有人都在说他狐王是不是在那方面不行。
然而行不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喜被人碰,不喜自己狐族之王竟是连欲念本能都掌控不了的那种感觉。
一千年了,偏偏就是这么个小家伙毫无技巧性的一个动作就能让他不知不觉浑身上火。
这还不止,这丫头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便揪着不放了。
“繁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天知道到现在他一直以来有多辛苦,一直顾及到她年纪小,一直顾及到事情还没有解决,不想这个时候让她有任何的牵绊,可是她呢?
她竟然……
祝繁的手顿了顿,抬头看他,对上他的眼,眼眶还是红红的,像一只小兔子,可说的话却一点也不小兔子,“你之前不是说要教我的吗?”
狐之亦脑子里轰的一声闷响砸得他耳鸣目眩的,脑子里好像什么都想不到了。
“想好了?”两人以额相对,眼睛里只看得到彼此。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祝繁脸上,明明该没有感觉的她却对他的一个呼吸都这般的敏锐,忍不住浑身抖了抖,抬手捧着他的脸,吸了吸鼻子,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孩子。
“嗯,想好了,我们……我们天地都拜了,你说过的,接下来就是洞房了,我不会,你教我,好不好?”
依旧是不带任何技巧性的言语,可偏偏却比那上等的沉欢之药还要来得有效。
她只需这么轻轻说上一句,只需用那双单纯而倔强的眸子看上他一眼,狐之亦便觉自己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撑在两侧的手猛地收成了拳,他眸光如星,眼中波光盈盈,如一潭望不到尽头的漩涡。
“三……嗯……”
祝繁方才开口想再说什么的,然男人这回却是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了,细密的吻一上来,便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紧紧包裹其中。
一切好像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了,拥抱,牵手,亲吻。
前世不曾做过的种种这次尽数补回来,然而相同的却是,两个人此时此刻依旧心思各异。
狐之亦做好了决定,没有顾及的他极尽温柔,但又矛盾地想着干脆把人吃进腹中罢了,这样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就能让她免受即将到来的苦楚了。
然而这个念头才一升起他自己却先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