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的确有许多样貌顶好的,但比起她家那位来,简直没眼看。
且狐族人也不是个个都长着一张姣好的容颜,有的狐族人猥琐起来,丑起来连鼻子眼睛都快分不出来了。
当然,祝繁并未有任何歧视之心,也并非以貌取人,只是就事论事,在心里有了这么一个观念罢了。
“倒霉,竟然遇上他了,咱赶紧撤!”
两人方才到了一处卖首饰的小摊贩跟前,慕容芸不知看到了谁,扯着祝繁就拐进了边上的小巷子里,祝繁忍不住探了探脑袋一看。
狐轻?
“你躲他干什么?”祝繁问。
慕容芸一脸嫌弃,说:“别说了,我这段时间几乎天天见着他,都快见吐了。”
“嗯?”祝繁不懂,恰好见狐轻从他们这边走过了,便看了他背影一眼,“他喜欢你么?”
“噗,”慕容芸闻言喷笑。
一唾沫星子溅到祝繁脸上,祝繁很是无语地给了她一个白眼,心道她哪里说错了?
慕容芸岁实际年龄已经一百来岁了,但看上去跟她差不多,狐轻瞧着也才二十岁出头,这个年纪的男女,不是很多都能扯到那方面的事上去么?
慕容芸见她要把她跟狐轻想到一块儿,一边拉着人从巷子里出来,一边解释道:“得了吧,我就是喜欢也不会喜欢他那种人的,你别看他看上去温温和和的,心可黑着呢。”
说着,两人瞧着不远处有个茶棚,索性坐那儿喝茶休息去,慕容芸继续说:“何况他喜欢的也不是我。”
祝繁让店里老板给上了一壶茶,问:“不喜欢你还跟你天天见面?”
慕容芸闻言很是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醉翁之意不在酒明白不?他不是想见我,是想见我哥。”
“左相大人?”祝繁闹不懂。
这几日她也有见过慕容凤两三面,但每次见面的时候都是他有事跟她家三叔说,虽三叔不避讳她,但有时候说的事她根本听不懂。
怎么说呢,慕容凤给她的感觉就是:这个人的确很冷,便是跟她家三叔说话也很少说一句话超过二十个字的。
之前她去看望右相姬叶青的时候有听见他唤慕容为木头,但在她看来慕容凤一点也不木头啊,而且他很聪明,光从这短短几次的见面她便看出来了,三叔很信任他,很多事都交给他去办。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木头呢?
慕容芸喝了一口茶,眨了眨眼,忽然就凑到祝繁边上看着她。
祝繁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问:“有话说话,干什么呢?”
这几天的时间她大概也把慕容芸的性子摸透彻了,人是个好人,就是爱开玩笑,时不时地还爱整个人。
只是也不想想她以前的外号是什么,整她?显然不可能。
慕容芸这几日也算是讨教到这位小王后的古灵精怪了,前日里不过是在花园里开了她跟王上的一个小玩笑,结果晚上就寝时她就被她给假扮的鬼吓得屁滚尿流的。
再说昨天,她原本是想回敬一下的,结果回敬没回敬成,倒是让她进自己房间里淋了一身的水。
所以她现在也不打算逗她了,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多不划算。
于是慕容芸咧嘴笑了笑,露出两颗洁白的门牙,小声问:“你还不知道吧,其实两个男的也可以谈情说爱。”
她知道人类都是迂腐的,所以便想吓吓这从人类中来的小王后,心道她一会儿肯定会惊讶得跳起来!
然而不等她在心里把祝繁的表情想象出来,人就凉凉地甩给她了一句:“嗯,知道。”
慕容芸:“……”
祝繁说:“以前在我们村的时候啊就有两个,大半夜的不睡觉光着腚在河边哼哧哼哧,啧啧,没眼看。”
她这说的可是大实话,就那个什么,朱宝珠她爹跟卢春芳死的那个丈夫孙阳,两人相差二十岁,也不知道是怎么搞上的。
反正有一次她大半晚上睡不着觉出去溜达,就发现这两人光着屁股在河边抱在一块儿,那会儿也不知道他俩是干啥,以为打架来着,加上又是晚上,她自然是不能被人晓得她在外头乱晃的。
所以只瞅了一眼就走了,黑乎乎的,就瞅着俩屁股蛋子,她心还想,这俩人打架真够幼稚的啊,还跟小孩儿似的打屁股呢。
后来跟她家三叔哼哧哼哧以后才明白过来,哦,原来那俩人在那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