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繁躲他,“你走……”
“嗯?”他眼神一冷,小丫头不说话,哭得更凶了,“你还凶我……”
狐之亦知道她其实已经没气了,就想闹他一闹,想着也的确是自己没先解释清楚,回来瞧见她还是在桌子上睡的,也就任由她闹了。
她闹,他哄不就得了么,多大回事儿啊。
想罢,他便放软了语气,揉着她的腰轻哄道:“好了宝贝儿,你信三叔,三叔真没在外乱来,不信你可问老爷子去,他总不能说假话不是?”
祝繁不依,委屈巴巴地抽泣,“他是你爹,不帮着你说话,帮谁说。”
狐之亦哭笑不得,低头在她湿漉漉的脸上亲了亲,沉声道:“你是他未来儿媳,人还指望你给他们抱孙子呢,府上现在谁不疼你,嗯?”
“你,”祝繁很不给面子地躲他,拿眼睛恨恨地瞅他。
狐之亦失笑,挑眉:“我还不够疼你?可劲儿地疼,还要如何才叫疼?将小崽子放你肚子里,叫不叫疼?”
说罢,一只手便已经摸到了小姑娘的腹部,带着深意。
祝繁面上一臊,架不住他这突然来的黄腔,嘴巴一瘪,“就知道你也只想我生崽崽……”
狐之亦真被她逗得半点脾气都没了,又搂又亲的,“好了宝贝儿,不哭了,再哭三叔心都碎了,大过年的,多触霉头,明日若让祝老太太知道了,指不定如何想我。”
祝繁吸了吸鼻子,推开他,狐之亦以为她还耍着脾气,正要蹙眉,便听她道:“以后,不准再去那种地方,我难受。”
先前并非不相信他,而是他去了那地方,定然一个个女子全都将眼睛黏到他身上了,没准儿还会坐到他身边,往他身上靠。
即便晓得他不是那种人,但别人往他身上靠,她也难受。
狐之亦笑了,当即将人放下来,当着她的面就把外头的衣裳给脱了扔地上,最后只剩中衣。
大冬天的,祝繁一急,去捡衣裳,“你干什么啊,我又没说要你怎么样,回头换了就行了,你……”
“宝贝儿,”狐之亦没等人把话说完便把她捡起来的衣裳又给扔地上了,伸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放在他的心口处。
“三叔这颗心可是实实在在给你了,你不能怀疑我,我爱你疼你,但受不住你不信我,我能保证疼你一辈子,但不能保证你疑我时不罚你,你知晓我是什么样的人,别惹我,嗯?”
这是他头一回,实实在在地当着她的面把话说得这么清楚明白。
祝繁从来就没有想过恃宠而骄,从他还是祝弧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个人做任何事都有他自己的原则,该顺则顺该罚则罚。
他不是第一回对她摆脸子,但却是第一回这样告诉她,告诉她就算他再宠她顺着她,只要惹他生了气,他照罚不误。
如此一想,祝繁没觉着害怕,相反,整颗心酸胀酸胀的,却又甜得紧。
抹了把还湿润的眼角,祝繁抬头看他,抿了抿唇,有些怯怯的,“时辰太晚了,不回去了好不好?”
狐之亦明白她这是在向他示好呢,看她话虽如此,但眼里没一点儿羞涩,知道她只是单纯地想跟他像以前那样同榻而眠。
狐之亦忍不住笑,摸了摸她的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点头,“嗯,不回了。”
话落,祝繁便觉身子一轻,面上一热,搂着他的脖子让他抱着去了床上,小声问:“刚才,我打疼你了。”
狐之亦将人放到床上,知道她说的那一拳头,笑了笑,欺身而上。
亲了她一口,三下五除二地将人扒得只剩下一件中衣,然后扯了被子过来盖到两人身上,这才说:“你那点绣花拳头,也就对付对付别人。”
听听,摆明了嘲笑与不屑。
祝繁哼了一声,往他怀里拱,狐之亦深吸一口气,摁住她,“宝贝儿别拱了,再拱该出事了。”
他都连着一个月没疼她了,一个个小狐狸崽子拼了命地想找娘,他能忍到现在真是精神可嘉。
“流氓……”祝繁小声地骂了一句,结果被按住亲了半晌。
祝芙一直在外面等,这几天以来她也算是摸准了那人的习惯,喝了酒绝对会上祝繁屋子来,不出意外的,今日依旧把人给等到了。
只是自人进屋到现在,她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也不见人出来,再等上半个时辰依旧如此。
祝芙的一颗火热的心为此微微有了凉意,但一想到那个人现在很有可能抱着祝繁在睡,或者又像之前那样对她,她的心又热了。
回屋子的一路上,祝芙心里一直在念他的名字:祝弧,三少爷,祝弧……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