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流民、治生产、强军旅。”
刘征听了很是高兴,沮授说的虽然跟自己之前的政策基本上差不多,但是人家却能总结为短短的十二个字,这说明他是个很有大局观,很有条理的人。
“先生说的对,这正是刘征初定汉中就奉行的策略。”刘征道。
“首先,安百姓者,足衣、足食、无凶、无乱。蜀中盛产布、帛、缣、锦,应该购往汉中以足衣;省徭赋,赏耕垦以足食;斩首恶,除民害以无凶。”
“至于张辽司马刚才说的乱象,在下以为,完全可以以役代刑,汉中。盗抢之徒悉数充作劳役,修桥铺路。此外,其余犯有小过者,都可以此法处之。三犯其罪者,则以重刑加之,以儆效尤。”
“嗯,不错,此法可行!文远可依此行事!”刘征明白,其实这就是真正的劳教。
“纳流民之事,沮先生又有何指教?”荀彧问道。
沮授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侯爷能够收留难民已然是博爱天下了。不过,事情既然要做,便要尽善尽美。沮授路上所见,饥民屡有饿死于途者。至分得田地者,也多无居所,民情甚苦。百步之行,九十为半,侯爷何不再多走这十步?”
众人一听,沮授所说的句句在理,确实如此,皇甫宁本来对这些治民理政的事情不太懂,听了沮授的话,也跟着陷入了思考之中,于是追问沮授道:
“敢问先生,这剩下的十步该怎么走呢?”沮授看了看皇甫宁,回话道:
“夫人与侯爷果真是天作之合,爱民之心胜过关东匹夫。”沮授这话即是对刘征夫妇的赞赏,也是对关东袁绍之流的贬视。
“首先,从房陵、上庸、钖县、西城至城固、褒中,可以广设义舍,多置米肉粥水,路途给养,以十里为程。其次,两年间数万户入居汉中,庐舍稀少,可以让部分兵卒助流民修筑庐舍,如此可以有助于以后征兵扩卒。”
“这个办法可行,百姓们早点安居乐业,我们这边也可以早点招募兵勇。”张辽对刘征说道。
“还有治生产和强军旅呢?”刘征问。
“治生产有三条,其一,止杀戮。天地万物,自有其道,春生夏长,是以不穷。春夏之季,应该禁止屠宰牲畜,以使其繁育。尤其是牛马,马者,军之用,牛者,耕之利。擅自屠马宰牛者,应当下狱处刑。”
“其二,禁酗酒。酒者,食之精也!一樽酒须费粮数升,除此之外,还需耗费人力。想必眼下汉中并无数年之积,给养流民尚且吃力。况且军旅扩充,耗费粮草也是不可计数。上至官吏豪绅,下至黎民百姓,动辄饮酒为宴,汉中之粮,不知多少耗费在这酒水之中。”
“其三,兴水利。民无粮不生,粮无地不长,地无水不肥,水无渠不流。郡中有汉沔之水,可依之广挖沟洫,灌溉千里,以沃田土。有汉水为用,在下估计,汉中田地可以亩出数石,倍增粮产。这三条对策,应当可为汉中广积粮饷,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