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纯白色的保时捷卡宴就停在一栋三层高别墅的对面,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对面却一点动静都没,站在车边的一男一女有些百无聊赖起来。
“姐姐进去这么久,怎么还不出来?”
头带棉线帽的秦菲菲来回揉搓着快要冻僵的双手,嘴里忍不住抱怨道。
“三姐,你才刚好身体还在恢复中,快回车里去坐着吧,一会儿别着了凉,不然大姐又该发火了。”秦家老四秦恒,在旁边一脸无奈的劝说道。
“去去去,小屁孩少管姐姐我的闲事,我问你,你现在又是怎么回事,真不打算回去上学,你们那的教授不是每天三个电话劝你早点回去?”
“唉……咱们家变成现在这样,我哪还有心思去读书,再说,帝国大学那里的东西我都会了,去了多花两年时间,只是多拿一张毕业证书的问题,我宁愿留在家里,跟大姐三姐你们一起共渡难关。”少年老成的秦恒叹了口气,取下瓶底那么厚的黑框眼镜,拿出手巾擦拭着上面的雾气。
“你个书呆子留下来除了多一张嘴吃饭,又帮不上什么忙。”秦菲菲撇撇嘴,很不给这个弟弟面子的说。
“还说我,你不也一样……”
秦恒不服气的小声嘀咕一句,谁想却被秦菲菲听见了,正闲的没事做,小魔女一把就拧着他耳朵,往后转了半圈,娇喝道:“你再说一次,刚说了什么?”
“没……没有……我什么都没说啊。”
三个哥哥姐姐里,这秦菲菲无疑是最难伺候的一个,谁让她后面只有秦恒这一个小弟,不欺负他还能欺负谁。
秦恒痛的急忙求饶,忽然手一只前面,痛叫着道:“别拧了,快看,大姐出来了。”
秦嫣这段时间忙里忙外,又瘦了不少,清瘦的脸颊上有两个明显的黑眼圈,冷峻的眼神却沉稳许多。
自从一家之主的秦浩远去世后,这个秦家就像土崩瓦解了一样,集团控制权被亲大伯秦永生抢走,二妈更加无耻,以一封伪造的遗书骗取了秦家大部分的资产,她亲儿子秦杨倒也跟着享福,一下坐拥数十亿身家,苦的只剩下这没爹没妈的三姐弟,除了几处不动产和汽车,他们现在可说是一无所有。
因为这份遗书,三姐弟总算看清了这个二妈的丑恶嘴脸,为了讨回公道,当下也顾不得什么亲情,找来律师向法院起诉二妈伪造遗书一事,法院也顺利受理了此案。
可是正如所有人意料的一样,三姐弟最后还是败诉告终,姚家人虽说不是什么名门大族,但在政商两界都有不可轻估的能量,岂是他们三个能搬得动。
家产可以不要,但浩远集团却是父亲一生心血所在,不能让它毁在了秦永生手里,想要夺回浩远集团,就必须在每半年一次的董事会上,取得大部分股东支持才行。
董事长选举,采取一人一票制度,只要是集团股东就有投票的权利,也就是说,哪怕一个人掌握再多股份,也只能有一张选票,这已经是秦嫣唯一能想到夺回集团控制权的办法。
可往日那些跟家里来往密切的叔叔伯伯们,如今见了他们三个也变得冷淡无比,生怕被麻烦找上门,想要取得他们支持,却又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