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铁牛,来到了判官断案的公堂。
公堂外聚集了上百名看热闹的百姓,而在堂上,则跪着一名老妪和一名形容猥琐的男子。
一名讼师站在堂上,正慷慨激昂的说着什么。
周廷玉则端坐于判官椅中,对于讼师的陈词不置可否。
江凡忽然间带着铁牛走上公堂,着实吓了周廷玉一跳。
也顾不上继续摆着官员威严,赶忙从判官椅上站起,小跑着来到了江凡的面前。
一脸谦卑笑容的开口道:“大人,您这么突然来了?是有什么事情需要下官做的吗?”
“没事,你不用管我,继续审你的案子就行。我这突然有些无聊,就想到你刚才说的人命官司,所以过来看看。”
江凡摆了摆手,一脸随意的说道。
“啊?那正好,我这正提审原告,讼师在陈述案情,张员外和他的儿子,马上就要带上堂来,要不大人您……坐我的位子吧?”
周廷玉不疑有他,很是热情的说道。
“不用不用,给我搬把椅子,我坐旁边便成。你当我不存在就好了,只是好奇案子而已,别为了我影响流程。”
江凡伸手朝着堂上书吏所坐的位置一指,开口说道。
立时便有衙役去找来了一把太师椅,搬到了书吏的旁边。
随着江凡坐了过去,负责记录案情的书吏显得有点紧张,江凡见状,笑着安慰道:“别担心,本官不是来找麻烦的,你平时怎么做,现在就怎么做。本官不会影响你。”
说完,整个人直接靠在了太师椅的椅背上。
铁牛则是安安静静地站在江凡的身后,魁梧的身躯给一旁的书吏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以至于书吏面色发苦,暗道这还不影响我?您老人家往这一坐,就已经足够让人心惊胆颤了好吗?
周廷玉看起来倒是颇为镇定,虽然眼角的余光一直在往江凡的身上飘,但至少主要的注意力,仍然放在了堂上。
江凡没去仔细听讼师的言论,没什么形象的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两只眼睛却是一直在观察堂上跪着的老妪和那名猥琐的年轻男子。
老妪的面相有些刻薄,年轻男子跪在地上,视线则显得颇为躲闪。
相由心生的说法虽然很是荒唐,但多少还是有些道理的,至少对于江凡来讲,初见之下,他对这老妪和年轻男子的第一印象,就都不怎么好。
很快,讼师完成了陈述和控诉,周廷玉让衙役又把那张员外和他的儿子押上了堂。
相比于老妪和年轻男子,张员外和他的儿子在面向上明显赢了。
至少看起来富态宽厚,给人的直观感觉颇为舒服。
当然,人们会下意识的同情所谓的弱者,老妪和年轻男子那一身褴褛的穿着,同张员外以及他儿子一身绸缎的装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所以随着张员外和他儿子被带上了堂,围观看热闹的百姓们顿时纷纷大声呵骂起来。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粮食短缺,所以倒是并没有人往公堂上仍烂菜叶。
场面虽然有点群情激愤,却不至于看起来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