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带我去休息吧!”苏遥雪大喇喇地说道。
云清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下人挥了挥手:“带他们去休息吧。”
“那留他们住一个房间,还是两个房间?”一个侍女问道。
“就一个房间吧!”云清浅抿了抿唇,厌烦地说道,“我可不觉得自己需要防着她!”
做她的敌人,这个死丫头还不配!
“哦,那我来抬举你,让你得意一下吧,我觉得我很需要防着你哦!”苏遥雪嘴欠地回了一句。
于是,又把云清浅给气了个半死。
牧九渊见她一人就能用嘴炮实力碾压云清浅,竟是不觉得她粗俗,反而觉得她率真得有些可爱。
她除了给别人挖坑的时候,几乎从来都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活得潇洒而又肆意,像是檐下的一串活泼的风铃,令他羡慕而又向往。
跟她相处,一点都不累,这是他最大的感触。
也只有在她身边,他才能卸下全部的心防,浮生偷得半日闲似地享受一会儿生命。
侍女将两人带到了不远处的一个房间,为他们推开了房门,铺好了被子、枕头,然后,又端上了一套干净的茶具、为壶里添了热茶,这才离开了。
不一会儿,又有下人送来了一桶热水和两身衣服,调试好了温度后,候在了外面。
牧九渊出了门,主动为她留出了房间。
于是,她便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
洗完澡之后,下人换了一桶水,让牧九渊进去沐浴了。
两人都沐浴完毕后,牧九渊让守在外面的下人都远远地退下了。
那些下人见族长之女对他十分在意,哪里敢监视他?
生怕一监视他,便被他觉得受到怠慢了。
到时候,万一他跟大小姐告状了,他们这些下人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下人们退走之后,一只胖乎乎的白鹦鹉,从窗外跳了进来,用脑袋亲昵地蹭了蹭牧九渊的脑袋。
“她说什么了?”牧九渊问道。
那鹦鹉跟了他十几年了,养出了一些灵智,能听懂不少人话了。
它咕咕了两声,开始说话:“碧青,我已经受够了!”
“大小姐,你怎么了?”
“你不觉得爹重男轻女吗?”
“奴婢不敢妄议族长大人。”
“哼!他就是重男轻女,我若是个男儿,必然不会比哥哥差!如今,有外人进了咱们蓝布族,传宗接代的机会来了,一旦那个死丫头怀上了我哥哥的孩子,又给他生了一个男孩,那以后族中还有我的地位吗?”
“大小姐,你、你想做什么啊?”
“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是不想让哥哥为族里传宗接代罢了。爹最看重女子的贞洁了,若是她不洁了,那么,爹宁愿再等一个外人,也不会再让她为哥哥生儿育女了。”
“那你何不杀了她?”
“我那么讨厌她,我才不要杀了她呢!让她失去贞洁,一辈子在阴影中走不出来,不是更好吗?再说了,这世上又有哪个男人不在乎女子的贞洁呢?若是她真的不洁了,钦慕她的男人怕是明天就要翻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