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琬的恭敬认命让萧云庭觉得十分不爽,刚才不是凶得像母老虎吗,为何突然又变得这样小心奕奕?
他明明已经很温和了,她还是把他当成一头老虎,实在是让人不愉快。
萧云庭声音威严:“以后不允许怕我。”
这话一落,楚向琬头顶一群乌鸦飞过:不允许她怕,她就不怕了吗?
她又不属猫,她更没有九条命来跟他玩!
楚向琬撇了撇嘴:“谢谢表哥。琬儿不是怕您,而是敬您。”
果然是个会说话的丫头,她不是怕而是敬?
说得真好听!
明明见到他就如老鼠见到猫一样,她偏说不是怕?
平生遇到第一个不想让她怕的人,可她却怕他怕得要死一般,实在是让人太不爽了!
他喜欢刚才她那母老虎一样,虎虎生气的模样……
萧云庭郁闷极了,想要吼她两句,最后轻叹一声:算了,与一个十四五岁的丫头多说,没什么意思!
见楚向琬站着不动,萧云庭一伸手:“不是说要把脉吗?不会是医术不过关,不敢把了吧?”
坏人就是坏人,不仅心狠手辣,就是嘴也坏!
走上前,气鼓鼓的楚向琬坐在床前的小木凳上,萧云庭拿过床里的枕头放在床边上,然后把手放上。
屋内一片安静。
楚向琬认真把脉,小脸凝重。
萧云庭盯着那认真的小脸一动不动,他在寻找着与十几年前相似的地方……
静初进来的时候见自己的主子正认真的给大公子把脉,顿时静悄悄的站在了一边,直到自己主子站了起来才开口:“姑娘,黄妈妈在给表少爷熬清粥,怕是还得一会儿。”
把过萧云庭的脉后楚向琬很惊讶,那天的脉像与今天的脉相根本让她无法相信这是一个人。
按理说,他的内伤今日会更重,毕竟昨天自己一个这么大的人砸在他身上,那骨头快裂的声音她都听到了。
可今日这脉像,实在是太好了,比之正常人来说也没有微弱半分……
“表哥说早饭吃了,清粥不必了,中午去买两只猪蹄子来,我给表哥炖上乳猪蹄。”
炖乳猪蹄?
大表少爷这是不生气了吗?
还是自家姑娘有办法,昨天傍晚送饭的时候,大表少爷那声音中的愤怒吓得她差点把饭菜都扔出去了……
静初立即应了:“知道了,姑娘。您不是说要黄牛肉要买上一些吗,今日村口有黄牛肉卖呢,要不要买?”
有黄牛肉卖吗?
黄牛肉是野生牛,是山里才有的野牛,得好多猎人一起才敢打,很难得吃一回。
“要要,要杂烂、要当天肉、要牛筋。表哥,今日不吃乳猪蹄了,我给您做一个牛肉大餐,黄妈妈的卤牛筋很好吃,我做的牛杂锅子味道也不错。你今日有口福了!”
她喜欢吃牛肉?
农家的牛是不能杀的,在京城都很难吃到牛肉,京城的牛肉都是众西边山里打来的野牛肉,她竟然也喜欢吃这个?
果真,他对她太不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