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睡觉。
这一睡,还真能睡,一天一夜主仆二人除了在餐点起来吃点食物、吃点药外,其余的时间都去睡了。
直到第三天的早上,楚向琬才见到这神清气爽的未来王爷。
见他脸色不错,楚向琬心放下了:“表哥,伤口还痛吗?”
“不痛,有点痒。”
这是要结疤了!
“表哥,忍一下,明天我给你拆线。”
萧云庭喝着清淡的小米粥,静静的扫了眼前秀丽的小脸一眼,她眼中的关心让他心很暖:“嗯。这两天辛苦了。”
他竟然跟她说客气话了?
楚向琬一听扬嘴笑了,这一笑阳光明媚:“表哥,我的手艺有进步吧?原来,我也有学医的天赋呢,真是没想到啊!”
好骄傲是吗?
姑娘家,就应该骄傲,不应该去追着一个没用的男人跑!
阳光瞬间透进了那阴暗的心底,萧云庭抬头:“喜欢学医?”
楚向琬笑着摇头:“不喜欢,小时候外公拿了好多医书让我看,我一看就打瞌睡。娘说,我哪她一样,都没有学医的天赋。在乡下两年没什么事,外公逼着就学了点,不过学一点是真不错,将来万一家人有个小毛小病,自己懂些就不必半夜三更请郎中。”
原来,她都在为家人着想。
年纪虽小,可挺懂事。
“下回我让柳历找本常病小病偏方书给你看,那个作用很大。”
未来王爷大人的好意是不能拒绝的,要不然这段日子就白讨好了。
顿时楚向琬月儿弯弯:“好啊!外公的医书都很高深,有的我看不懂。要是有家用小病之偏方可以学学,那很有用呢。”
“嗯。”
这主仆伤情稳定,楚向琬是真的很开心。
徐庄没事了,静初闲不住,这一天不知她从哪弄来了一副叶子牌,主仆几个兴至悖悖的玩了起来。
有时候,徐庄也来玩几把,楚向琬就坐在船上看书、看风景,而萧云庭依旧是闭门大睡。
第十六天后,船终于停在了幽州码头,再往前走全是逆流又山高风小,大船根本无法行驶。
一上码头,半天时间萧云庭就雇好了商队,两个婆子随着货镖一起走,楚向琬带着静初、静春一辆马车跟在了货镖的后头,萧云庭与徐庄骑着马跟在后面。
离京近了,楚向琬的心还真有点乱了。
回到京城她要面临的是父亲的指责、兄弟的埋怨、妹妹的记恨,一想到亲娘的死,楚向琬的心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从幽州到京城要走安马山,这山绵延两百余里,他们要经过的路段大约有五六十里。
这里是通住京城的要道,但路却大。
马车是在幽州雇的,是官家最常资用的豪华马车,可坐、可卧,三人不算挤。
静初见自己主子有点闷闷不乐,大约是坐了半天的马车不好受,更叫了停:“表少爷,大姑娘可能有点晕车。”
大家姑娘还晕马车?
萧云庭勒住马绳:“可要来马上坐一会?今日傍晚前必须翻过这山坳,否则找不到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