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二日起,楚向琬自己再不出门,为了兄弟妹妹,她知道现在还不能让楚二老爷把她当成弃子!
于是,闭门抄经……
“她真的是天天在抄经?”
问这句话的人,不仅仅是张氏,而且楚二老爷与楚楠都觉得不可能。
别人不了解楚向琬,可自己家里人,有谁不清楚她那性子:就她那性子,能坐得下来抄经?
难不成,真的变了?
楚向琬没想到,楚二老爷会到她的院子里来,看到他立即行了大礼:“女儿见过父亲!”
楚二老爷看了她一眼:“把你抄的经文拿来。”
这院子里果然到处都是眼线,看来她得摸清楚后好好清理一下了。
送上手稿,楚向琬低头暗泣:“女儿自知错得厉害,母亲去了,女儿心中悔恨不已。有错无处可改,唯有静心于替母亲圣经,潜心于学习《女德》、《女戒》才能心安。”
楚二老爷看了这一堆的手稿,字迹清淅、笔墨新色,知道这是近日所抄,心中更舒服了些:“既然知错,以后莫要再犯。好好替你母亲守孝,等出孝后我自会给你找一门合适亲事,不要再我想了。”
合适的亲事?
什么才叫合适的亲事?
怕是有人要她,这楚二老爷就立即能把她嫁了吧?
“谢父亲教诲!等进宫探望过姨母后,女儿想去城外京法寺替母亲烧香、吃素几日。”
“好吧,到时候再说。唉,要是你母亲还在,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她该有多高兴啊!”‘
少年夫妻,不能说楚二老爷对许氏没感情。
纳妾睡女人是一回事,可正妻又是一回事,他是个讲规矩的人,妾再宠他是不会越过正妻的。
听到这话,楚向琬心中酸痛,母亲的早死她有极大的责任。
想着母亲,楚向琬的眼泪是真的流了下来,这静静的流眼泪模样终于让楚二老爷心中软了一角:“哭也没用了,以后学会规矩莫丢楚家的脸,这样你母亲在地下也不会被人嘲笑了!”
她丢了楚家的脸吗?
当时这事根本没闹开,知道的也就楚家几人,是谁把这消息透出去的呢?
只知道怪罪于她一个小姑娘,这堂堂的大老爷完全是个偏心无肺之人!
不管是谁透出去让母亲丢了脸失了命,楚向琬不会放过这些人,但是现在是她蜇伏的时候,等她搞清楚这一切,她会统统还给这些人!
“女儿受教!”
看着楚二老爷离开的身影,楚向琬眼中的泪水瞬间收了起来:装弱,谁不会?
“姑娘,别难过了,五舅大人又送了鱼与水果来,而且是鳜鱼呢。”
又送东西来?
难道那天晚上是她的错觉,在窗外的人不是大表哥吗?
楚向琬立即问:“人呢?”
“就在院外。”
楚向琬出来了,果然又是换了装的徐庄:“小哥,你告诉我小舅舅:家里吃的用的都不缺,他是个忙人,让他照顾好自己,我能照顾得了自己。”
徐庄闻言抽抽嘴角:“姑娘,我家爷说了只是举手之劳。您做的鞋子穿着舒服,他无家无小没人做鞋子,让小人与您说,有空给他做几双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