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黉被自这夫人这表情给吓着了:“夫人,您怎么啦?”
楚向琬心很急:“别问我为什么,直接告诉我,这院子是谁的!快说!”
徐黉只得实话:“是皇上,这院子是皇上的私产。”
怎么会是皇上了?
楚向琬傻掉了!
“不可能!”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皇上的私产,那这里以后住的人也是皇家之人。
皇上最大的儿子今年才十三岁,几年后也不过十八九岁,可冀郎的年纪从他的声音、行事的稳重来说,绝对不是个少于三十岁的人!
皇家到时候年纪约三十左右的人,现在算起来除了两个王爷外,不可能再有其他人!
而那两个王爷,她与他们八棍子也打不着,怎么会到乱坟岗去救她?
楚向琬看着这熟悉得再也不能熟悉的院子呆呆的连动都不会动了,三个静加上徐黉不知道她这悲伤从何而来。
“夫人……”
楚向琬一时受不了这打击:“别叫我!让我在这里走走,你们不要跟进来!”
说罢,她抬脚慢慢的进了小院门……
徐黉傻眼看着静赤:“怎么办?夫人到底怎么啦?她一个会不会出事啊!”
静赤瞪了他一眼:“还在这呆着做什么?赶紧找人去呀!寒大人是不是在这里,赶紧去把他找来,是他让夫人来的!”
这话如菩提灌顶让徐黉回过神来了:“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去去就来!”
说罢,人一晃不见了!
楚向琬进了让,她先从左边往里走,她记得前世的时候这里有一拦高高的拦杆,是冀郎为了她出来时不会走到天井中,特意安装的护栏。
现在冀郎还没来,这里的走廊上什么也没有,只有几个圆圆的柱子和一些青石地面。
她还记得,前世的时间整个院子里的地上都铺满了皮毛,冀郎说这样就算她不小心绊倒了,也摔不痛。
走过沿廊进了一个门,这个门现在是有门槛的,前一世她来之后这里所有的门槛都被冀郎下掉了。
原来,没下门槛是这样子的。
再往里走,左边一个房间分为前后间,这是她曾经住过一年的地方。
那个炕,原来是这样的?
上辈子她住的时候,这个炕有扶栏、有毛皮、有被毛皮包了角的桌椅。
可现在这些东西都没有,只有一个空空的房子。
正厅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
正中一张方桌,两边各有一把太师椅。
上辈子没有太师椅,这窗前只有一架琴,冀郎给她做的椅子也是软底的,他说这样多坐会屁股不会痛。
那个时候,她很瘦了,皮包骨。
有了那软椅,她坐着真的屁股不痛、腰不酸。
可现在都没有,什么都没有,那一切都是冀郎给她布置的……
上一世她是秋天捡来的,在这个院子里她住过一个春夏秋冬。
站在窗前,楚向琬泪流满面,她轻轻抚摸着太师椅的靠背喃喃自语:“枫叶似火意浓浓、冬雪飘舞似花融、雨打巴焦春意闹、夏雷滚滚又入秋。冀郎,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