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被呵斥的有些委屈,“不说就不说,我就是想到君师弟的女儿还活着多好……”
“还说!”
三长老被呵斥的噤声,看着满脸严肃可怕的二长老,委屈的吹了吹飘不起来的胡须,“我还是回去准备大后天,引蛇出洞的事吧。”
二长老让他小心一些,然后目送着他离开刑堂,本就严肃的脸,此时更加黑沉了,那位君师弟……
寒风朔朔,在这凌霄殿更是如此。
两只信鸟从凝丹殿飞了出去,但刚到山下,还未飞远,便被打下劫走了,取出了信的内容。
三长老站在药珍阁的阁楼,望着雾气浓浓的山下,脸上没有往日的老顽童模样,有的只是深沉和严肃,一切会不会如他所猜测的那般?
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了是吧?
……
叶不言虽在宁州城,但却未闲下来,她调查凌霄殿的人,然后将一些事和一些人都给联系起来,试图从中寻到什么线索。
她面前放着一张纸,分别写着张继延和三位长老,将他们亲疏关系都划了出来,再结合之前的事,仔细想着还有谁参与了其中。
“掌门三番五次的护着四长老,会是他吗?”叶不言疑惑的将张继延的名字勾了起来,然后将二长老和三长老的名字给划掉了。
自己师父,肯定是信得过,二长老无关紧要的小事可以徇私,大事就秉公处理,而且他比较护着三长老,为人正直,大公无私,所以也不大可能。
而兽潮那一次,二长老和三长老在右魂兽林,也在沈知寒的眼皮底子下,根本就分不出身来,所以也彻底排除了。
她又仔细想了一下倾城被陷害那一晚的细节,想起了四长老的话,“墨倾城必死!”
叶不言仔细想着这句话和四长老当时的神情,眸子微微的冷了下来,“四长老当时是抱着要杀倾城和她的决心,是直接派人杀的,绝不会设局倾城盗丹药的,因为没这个必要,所以那是徐潇月背着他设的局?”
可是徐潇月再厉害,手段再了得,也不可能早早的设好局,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潜回凌霄殿,更何况她的实力也杀不了药珍阁长老,就算下药,药珍阁可都是会点药理的,不可能这么容易被药倒,还有火灵力,对倾城惯用招术的熟悉……
所以,还有谁在帮着徐潇月?
最有可能的还是掌门张继延,他跟四长老要好,对徐潇月也是跟孙女一样,又一心为沈知寒想,所以想闯寒冰洞人,以及制造假天玄冰的人,一切都指向了他。
可是她又不懂,如果知道她有天玄冰体质,又何必装作不知道,还要杀她?
叶不言细细思索着整件事情,抽丝剥茧着,只剩最后一根线,便能抓住……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叶不言的思路,皱眉抬眸看去,医药阁掌柜进来,“叶小姐,凌霄殿的信。”
叶不言接过信,便打开了,只见上面写着,“速回凌霄殿,劝劝你师父,别以身犯险的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