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萝看叶不言情绪不太好的样子,便也不做多提御王的事,她只要跟着小姐身边就好了。
……
夜黑深高,小镇早已清净,只有几盏昏黄的灯笼,照亮着小镇,更夫大街小巷的打更着。
客栈里,沈知寒站在窗前,望着黑空下的圆月,目光所望的方向,正是暗黑之森的方向,幽冷的双眸,似那无底的深渊,令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只是他只穿着单薄里衣的背影,是萧条孤寂的,是令人心疼的。
她现在安全出山了吧?
她是跟那邢天珏离开了,还是依旧在呢?
木伦敲门进来,看了一眼,递上了信,“凌霄殿来的加急信。”
听着声音,沈知寒转过身来,从他手里接过信,轻瞥了一眼,皱着眉头,便撕掉了,“不必管他们,照之前吩咐说的做。”
此时师父给他的信,还能说什么,无非就是将他骂的狗血淋头,再来教育一下,他当以肩上责任为重,儿女私情放一侧的话而已。
“事情调查的怎么样了?”沈知寒揉了揉眉心,明明都不想管她了,可到底还是不忍心。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听完木伦回禀的事,沈知寒冷冷的嗯了一声,想起今天叶不言跟那邢天珏的亲密,便是一阵心烦气躁的很,心脏像是裂开了一个口子一样,痛的他难以呼吸。
“去备一些酒来,要冰镇过的。”
木伦诧异的看了一眼沈知寒,不敢多问,连忙去备了酒,在这尚冷的初春里喝冰镇过的酒,王爷是找虐,借酒浇愁吗?
“王爷,您是跟王妃吵架了吗?”木伦递上了酒,小心翼翼的问着。
之前王爷突然失踪,吓了他一跳,虽不懂王爷为什么突然间回到了凌霄殿,但王爷安全就好。
还有他奇怪的是,王爷跟王妃到底怎么了,在蓝越国的时候,王爷还说要早些回来,似乎还有开窍的想法,怎的再次见面,情况好像就不对了?
沈知寒瞥了他一眼,没有作答,直接倒了酒,仰头一口喝尽,冰冷辛辣的酒,入了肚,只觉得畅快,似乎心底烦躁和疼痛,也有所缓解。
或许,多喝一点,就能不去想她了,也就不会心痛了吧?
“国师不是说了嘛,吵架的时候,不要跟女孩子讲道理,讲对错,因为没得讲,当然也最好不要吵架,吵输了自己难过,吵赢了自己过。”
听着这话,沈知寒挑眉看着木伦,“你一个快三十的人,还没媳妇儿的,道理知道的不少?”
“属下没媳妇儿还不都是因为王爷。”木伦小声的吐槽着。
沈知寒仰头喝着酒,忍不住的长叹一气,若只是吵架,那还好说,可偏偏他们并不是这样的。
他叹着气,酸溜溜的问道,“你说,沈彦有什么好的?”
“啊?”木伦楞了一下,看着沈知寒好一会儿,才无语的回着,“沈彦都死了大半年,挖坟鞭尸都做了,您怎么还提他?”
王爷这个醋坛子,连一个死人都不放过,真是够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