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皇被问的哑口无言,也被问的心虚不已,不敢与墨倾城直视,“父皇是为了你们好,城儿,你就当没听过吧。”
“父皇!”
墨倾城的声音,微高了一些,一步步的走到蓝皇的面前,仰起头看着他,质问着他,“父皇可是忘了,怎么教导我和皇兄,该如何为人的吗?”
“父皇也是不得已,父皇只是想保住你和太子,还有这偌大的蓝越国。”蓝皇羞愧的侧着头,可他的语气里的决定,始终不变。
蓝越国本来无傀儡皇帝,南王始终是臣子,是他为了废后宫,独宠皇后一人,楞是将自己变成了傀儡皇帝,也害的一双儿女处处受到挟制。
他已经窝囊了一辈子,不想一双儿女也如此。
所以这坏人,他做定了!
“傀儡皇帝,傀儡太子,君不君,臣不臣的,都是父皇的错,凭什么要让不言这个外人来承担您的错?”
墨倾城的质问声,带着嘲讽,还有对自己父皇的看不起,更多的也是无奈和痛苦。
她和不言,已经陷在了左右为难的抉择中。
而现在父皇竟然打着为他们好的理由,要伤害不言,这不是将她和不言的关系,推到深渊吗?
墨倾城的话,似一把尖刀,刺在了蓝皇的心上,他痛心的看着她,“城儿……”
他所做的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他们兄妹俩,可他们不会懂,还会责怪他。
墨倾城撇开了眼,手里依旧紧握着的血玉莲花簪,那微凉的触感,此时依旧烫的很。
父皇母后,贺天宸,还有凤凰泪……
墨倾城与蓝皇就这样安静的站了一会儿,蓝皇已经想好,一会儿寻机,让墨倾城无法出席,免得她坏了计划。
不管如何,为了他们兄妹俩,这个坏人,他必须做!哪怕无人理解他。
就在蓝皇想动手的时候,听得墨倾城有些幽幽的声音,“父皇的计划是什么,我来做。”
“城儿?”蓝皇诧异的看着墨倾城,随之摇着头,“不用的,一切都是父皇的错,是父皇要做这些的,若事发,叶不言要恨的也只是父皇,父皇绝不能连累了你。”
墨倾城低头看着如血一样的血玉莲花簪,犹豫不决的心思,终是坚定,“父皇,让我来吧,我最是了解不言,也是她不防备的,下药之事,理应我来,这样才不会事发。”
“城儿……”
墨倾城抬头看着蓝皇,打断他的劝说,“若是常人,今夜事发,不言能够将蓝越国搅的天昏地暗,甚至亡国,更别说帮皇兄铲除南王了,可若是我的话,我是她生死之交,我也救过她的性命,一旦事发,无非也就是关系差一点,不会殃及蓝越国,一切都不会变的。”
蓝皇懂了她的意思,可到底舍不得墨倾城失去唯一的生死之交。
墨倾城仰着头,强颜欢笑着,“父皇做的这一切,不都是为了皇兄和蓝越国吗?所以没关系的,牺牲一下我和不言的关系,一切都值得,这是哪怕事发,也不影响蓝越国的唯一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