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兰明显一愣,直看着叶不言,“什么?”
“画里的人,虽有着沈知寒的脸,可我做的梦,却是叫他帝炎,所以他是谁?”叶不言严谨的看着东方兰,不想错过她一丝的表情。
东方兰的画,她的梦,都是奇怪的。
东方兰说明了她杀的是沈知寒,可她记得上一次做这个梦的时候,明明叫的就是帝炎,而且好几次喊的是阿炎,梦的场景也显然都不同。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什么?
东方兰定定的看着叶不言好一会儿,还是不太懂她的意思,“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画的内容,我梦见过,但他叫帝炎,而不是沈知寒!”叶不言见她真不懂,便解释着,还补充着,“而且内容比这还要多。”
而她也是在看了画,又一次做梦,才看清了梦中人的脸,一个是她,一个是沈知寒。
可她却是疑惑,是不是看了画,被自己洗脑做了梦,才看清梦中人的脸。
还是,这世上,真的有一个叫帝炎的人存在。
东方兰看了她一会儿,神色有些古怪的问着,“你怎么会知道帝炎?”
按理说,在星月大陆,应该没人知道帝炎这个名字才是,她怎么会知道的?
感情她之前的话,都白说的啊。
“做梦啊!”叶不言有些没好气的回答着。
东方兰质疑的看着叶不言,见她并不是说假的样子,只皱着眉头,并不说话。
叶不言看她不说,也并不再问,只是看着她,坚定的说道,“我不管他是谁,也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会杀沈知寒,绝不会!所以,我不会为此离开他的。”
听着她的回答,东方兰楞了一下,随即沉着声说道,“画已经画的很清楚了,你若真的喜欢他,若真的为他好,就应该离开他,死在最爱的人手里,我想那种感觉,比死还难受,你也不想,若他活着,知道这些,会恨你的吧?”
叶不言抬手将碎发挽到耳后,轻呵了一声,反问着她,“那我现在不明不白的离开他,他就好受了?他就不恨我了?”
东方兰沉默,她不太懂叶不言这话。
“自以为是的对他好,而伤害他,让他恨我,这也比杀了他还难受。”叶不言抬眸看着东方兰,“所以你打消这些心思吧,我懂怎么样才是对他好,那便是强大起来,做他的手中剑,并肩作战,杀的是伤他之人,做他的盔甲,护他周全!”
所以,杀他,她是绝不可能的事。
听着叶不言涓涓如水一样的清脆声,明明一句话说的如流水一样,并无重量,可落在耳中,却是如锤子一样,砸在了她的心上。
那种坚定,那种对爱情的守护,是她所不懂的。
东方兰看了她半晌,知道劝她离开的这个说法,是行不通了,只得作罢,转身离去。
待到门口,一脚已经跨出门槛,却又停了下来,“帝炎,我祖先的恩人,预言之术的创始者,魂兽时代的人,早就死了,而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