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是不理解。
从她有限的理解当中,一个人犯罪无非就那么几个理由——为钱、为权。
可这两样离仲越都有。
他和自己的妻子那么恩爱,又怎么舍得因为犯罪把自己妻子都害死?
总不至于是最后那一个原因——反社会。
离寒澈微敛眼睑:“你并不相信你自己看到的?”
禹诺垂下眼眸,动作很轻很轻地点了下头。
在这一点上,离寒澈有些诧异。
“我记忆中的离伯伯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我、我不觉得他会是我看到的那个凶手。”禹诺低着头,也正因为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她一直坚信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
“除非……除非离伯伯真的有两种人格。另外一种人格是反社会人格。”她抬头看离寒澈,眼睛里也有困惑,也有坚信。
离寒澈抬手轻触禹诺的脸颊,轻轻摩挲:“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
“有一个和我父亲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过。”
禹诺怔了片刻,渐渐变为惊恐和震惊:“你、你是说……”
离寒澈捏着禹诺的脸颊,微微用力扯了一下:“薛云清极其肯定说是你刺伤她这件事是真的,你在学校也是真的,那么……”
“还有另外一个我?!”禹诺惊呼,心底腾生出一股不知道是该喜悦还是该害怕的情绪。
离寒澈松开手:“这只是一种假设。”
“可是这种假设可以成立啊。”禹诺甚至想把这种假设告诉禹元墨,至少让他知道,当年的离伯伯可能是另外一个。
“这种假设建立于薛云清说的是真话。”离寒澈似乎除了刚得知自己的父亲或许就是真凶时的情绪变化过大,对禹诺的占有欲倾泻而出外,此时冷静下来后,语气不带丝毫的波澜。
禹诺刚升起的一点希望又渐渐湮灭,如果云清只是随口说说,就没有第二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出现。那么当年灭禹家满门的人,就真的只剩下离伯伯了。
离寒澈沉下眼睑,声音低沉温润:“小诺,看着我。”
禹诺抬眸,眼底满是无措和失落。
离寒澈问:“我对你说过什么。”
禹诺低落:“任何时候,不到最后都不要放弃。”她心情不好,现在知道这些有什么用,一点也起不了作用。
“那你在做什么?”离寒澈严肃冷静,眼底带着不容置疑的锐利。
禹诺想辩解:“可是影寒那个混蛋……”
“他是你哥哥,你不该这么称呼他。”离寒澈对禹诺的教育除了在感情上有私心,其他方面一直都非常有原则。
禹诺撇嘴:“那也要他肯认才行。他满脑子都被仇恨给蒙蔽了,他不认我我也不认他。”
“小诺!”离寒澈严肃喝止,“你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血缘至亲,如果连你都不能理解他,谁还能理解他。”
禹诺很少被离寒澈这么严厉喝止,嘴角一撇,眼圈顿时就红了,委屈地告状:“那他吼我呢,还掐我脖子呢!”
离寒澈一愕,随即脸色沉下来,语气森冷:“他掐你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