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担心他知道聂家……”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秦慕低低的笑声:“他如果不知道,怎么可能会去聂家,倒是聂新明,只怕还不知道他就是离寒澈。”
西里尔惊讶:“你也知道?!”
“我知道啊,要不然我早就和他动手了。”
西里尔忍着疼痛坐起身:“你打算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是提醒你一下,小诺是我的,不是你交易的产品,你再敢拿她去交易,我可就不客气了。”秦慕声音依旧和煦,根本没在意。
西里尔脑海中浮现出离寒澈刚才对自己说话,忽地笑出声:“你知道吗,离寒澈也说过同样的话,你的那种药,或许对他不起作用。”
这话成功地让秦慕渐渐沉下了眉眼:“他说过同样的话?”
“不错,他说,禹诺不是商品,由不得我来做交易。只是,看样子,他应该是不记得禹诺了。”西里尔靠在椅背上,吸了口气,手臂疼得麻木了。
“我挂电话去陪小诺了。”秦慕没再纠缠这个话题。
“等等。”西里尔又阻止道,“离寒澈还说,让你做好准备,想杀你的人已经在排队了。”
秦慕挑眉:“居然还卖我人情。”
西里尔没听懂:“什么。”
“行吧,我就当他已经死了吧,反正他现在也不记得小诺了,不是我情敌了。”秦慕嘟囔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西里尔躺在椅子上,深深叹息。
他从脖子上摸出一条项链,打开吊坠,里面是一张照片。
“我是真服了你们父子,为什么就一定要对这样的女人一往情深,对你们而言,究竟什么才是重要的。”他苦涩地一笑,悲恸苦涩。
或许,他始终没有领会到什么是爱吧。
西里尔戴上面具,给聂茵打了电话,让她来救他。
而在秦慕的古堡废墟里,禹诺正皱眉听着秋夏的侃侃而谈。
“什么是爱?”秋夏问她,“爱就是占有,是毫无逻辑的独占归属。”
禹诺完全不赞同:“每个人都是独立的,爱是占有也绝不是你所说的独占归属,没人有是属于别人的。”
哪怕她有多爱离寒澈,她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而离寒澈虽然表现得极为强势,霸道又占有欲很强,但也没有真正地要控制她的人生。
“你觉得秦慕会信吗?你觉得他会听吗?”
禹诺道:“他怎么想那是他的事,我怎么想是我的事。虽然你偏题已经很远了,但是我还是想说句题外话,如果你所说的是正确的,秦问为什么要放走我母亲,我父亲又为什么会愿意牺牲自己。
因为除了占有,还有一份叫尊重和体谅。”
秋夏的琴音一断,微微偏头注视这她。
虽然没有焦距,却还是锁定了禹诺的位置。
“你不喜欢我说这些?”秋夏问她。
“我重复一下我刚才的问题,我是问,地下城究竟还藏有什么秘密。”虽然秋夏和自己的母亲长得很像,但是这种纯属于陌生人的见面,她的心里依旧会有警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