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出来了嘛。”
“嗯,是挺厉害的。”离寒澈拉开她的手臂,指指早餐,“看来在地下城里没少和秦慕过招。”
平平淡淡的一句陈述句,却硬是荡漾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禹诺笑弯了眼睛,佯装没听懂:“那是!”
离寒澈捏捏她的鼻子。
“你想让秦慕逃脱法律的制裁吗。”毫不停歇地,离寒澈问了一个截然不同的问题。
禹诺一下怔住,脸上的笑容都僵了一下。
“你和他认识,从什么时候。”他将她手里已经有些凉掉的三明治放餐盘里,又将热牛奶递到她的手里。
他的动作一如既往的温柔,眼神深邃平和,可是问题却很严肃。
“秦问与你母亲是青梅竹马,你从小在禹家长大,什么时候认识他的,怎么认识他的,你和他什么关系,对于地下城你知道多少。”
离寒澈一连串的问题让禹诺的手没来由地一抖,脸上也有些苍白:“澈叔叔,我……”
离寒澈抬手按在她的唇上,温柔低语:“你如果想让他在监外执行,就必须要想好这些问题要怎么回答。”
禹诺怔忡:“什么……意思?”
“那三家的人一旦被彻底控制,接下来我们要对付的就是地下城。”离寒澈在之前曾经想过禹诺的这个问题,甚至因为她想要放秦慕一马而有些恼然。
他原本以为那是对秦慕的醋意,又以为是对禹诺有这样没有原则的行为而愤慨。
但等他恢复记忆以后,他才能理解禹诺。
她的提议并不是想让秦慕逃脱法律的制裁,相反,秦慕进了监狱,只是死路一条,根本恕不了罪。
更何况,秦慕说穿了也的确是有精神病。
“地下城被破,西里尔肯定会担下所有的罪名,秦慕,会想方设法带你走。”离寒澈轻抚禹诺的脸颊,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事。
如果到了这一步,他就不得不击毙秦慕。
禹诺握住他的手,目光坚定:“我不会让他把我带走的,聂茵也不希望他死,我、我和聂茵会试着劝他转污点证人。”
离寒澈道:“小诺,秦慕的罪,不是污点证人就可以轻判的。”
禹诺僵了一下:“我知道。”
离寒澈坐到了她身边,轻轻抱住她。
“那些问题……”禹诺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我到时候,是不是也会被侦讯。”
其实她是知道的,等结束后,她是肯定会被审查的。
接近过地下城,又和地下城有了瓜葛,如果她再帮秦慕监外执行,也许,她也会成为从犯。
最好的自保方法就是钉死秦慕,什么都一了百了。
可是她做不到。
不是因为秦慕喜欢她,不是因为她从小认识秦慕,而是他本就是从身不由己走到了现在。
没有人能够决定自己的出身,秦慕自幼就在自己母亲的凌虐下长大,他的反社会人格障碍大概率也是因为这样才产生。
从心理学角度上讲,他都不是一个正常的成年人。
禹诺拉住离寒澈的衣服,轻声道:“澈叔叔,我想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