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找我报仇。”病床上的禹元墨低沉回答,没受伤的那只手被小包子翻来覆去地捏来捏去。
若琳怔住,望向禹元墨的眼睛里依旧有不相信。
“若杰、李施,于六年前和丰逸参与了黑帮势力洗黑钱的活动,共计参与三十二次,涉案金额达八百亿欧元……”离寒澈慢悠悠地说出另外一个惊人的事实。
若琳错愕地扭头,仿佛离寒澈说的话是一个她完全没预料到的内容。
那两个名字,就是她的父母。
这个金额就连禹诺都有点吃惊,也难怪会被列为监控对象。
这种短时间内巨额交易的洗黑钱活动也就意味着还有其他的犯罪活动。
离寒澈又淡然地看了病床上的禹元墨一眼:“现在,你可以说当年的事了。”
禹元墨躺着身后的伤口难受,所以坐在病床上,温柔地摸了摸小包子的头,不想让小孩儿听见这些。
“她听不见的。”若琳微垂视线,“小包子有些自闭症,她不想听的东西,她不会听,也听不见。”
禹元墨惊讶地看了正在玩自己手的小不点,五根手指似乎就让她玩的不亦乐乎,根本没有关注其他的事。
“啊?!”禹诺也惊得喊出了声。
“医生说她的情况不严重,要多陪陪她,等再大一点应该会好转。”若琳深吸了一口气,又看向禹元墨,“现在你必须告诉我当年究竟出过什么事。”
禹元墨眼神滑过悲痛,看向他们:“当年我接了外勤组的单,负责调查若家洗黑钱的事。”
为了能够顺利地完成任务,也不想让禹诺脱离自己的视线太久,所以禹元墨选择了从单纯的若琳下手。
一开始的接近是别有目的,但爱上若琳却不是在禹元墨的计算之内。
若琳苦涩悲痛地自嘲失笑:“从一开始,我们的感情就不对等。”
禹元墨手指微微收紧,继续道:“在我们订婚后,我向你母亲坦白了我的目的。”
若琳瞳孔一紧。
就连离寒澈都有些吃惊:“你和他们说了实话?”
禹元墨颔首,目光灼热地望着若琳:“我不想我们的婚姻蒙上谎言。”
若琳下颌颤动:“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他不想让你知道你的父母在做着非法的买卖。”离寒澈不愧是禹元墨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在这一点上,他很了解。
禹元墨也笑了一下:“你母亲告诉了你父亲,你父亲答应将资料交给我,不要让你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我同意了。”
若琳的记忆倏地回到了四年前。
在她去做检查的头天晚上,妈妈拉着她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影寒会是一个好丈夫,告诉她他们做的一切都是为她有个美好的未来。
那时他满心欢喜地要等着和禹元墨结婚,以为爸妈是不舍得她嫁人。
可没想到第二天就出了事。
如今想来,他们是不是已经预感到自己会出事。
“我按照约定的时间,在把你送到学校后就去了你家。”禹元墨神色黯淡忧伤,“可他们已经被杀了。”
禹诺道:“你知道他们的死是因为你的身份被拆穿,所以你自责,进而默认了是你杀了他们。”
禹元墨没有说话。
离寒澈淡漠地开口:“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