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去哪里了?”
“说你去沈老师家里去了。”
温果拿笔的手一抖,铅笔掉在桌上,薛厂长啊,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还真不如说我在派出所工作呢。
“好,我知道了。”
“那你晚上回家别说漏嘴,知道吗?”
温果觉得头皮发麻,她回家之后要怎么说?这是个很大的问题。
稍微收拾了一下,四点多钟,她就离开了派出所,搭公交车回到家中,直奔后院他们的房间。
盛怀瑾在看图纸,手指上还夹了支烟。
见到温果回来,他摁灭了指间烟头,看了她一眼,声音有些淡漠:“回来了。”
温果心里斟酌着,该怎么开口?
“嗯,回来了。”
盛怀瑾翻了翻图纸,垂了眼眸,温果了解他,他一言不发的时候,就是不高兴了,这种情况下,只能顺毛摸。
“我刚才回了趟京汇。”
他的眼帘没有任何波动,似乎并不关注。
“听薛厂长说,你下午去找我了。”
盛怀瑾沉了沉呼吸:“嗯。”
“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
温果知道,当他口是心非的时候,那是真的生气了。
“是因为我去沈老师家吗?”
她好冤枉啊,她心中权衡着,去沈起淮家和在派出所工作到底哪个更能刺激盛怀瑾。
好像,还是派出所工作吧,毕竟在他的认知中,那可能会威胁她的安全,估计他更介意。
还是等稳定了再说吧。
盛怀瑾眼神有些幽暗:“一个人去的吗?”
温果连忙道:“不……不是的,还有个司机。”
盛怀瑾有些气闷:“嗯,知道了。”
是她的工作,他干预太多,只会显得他很小心眼,可确实心里有些醋意。
温果凑过来,伸手帮他按肩膀:“我去沈老师家,都会有人和我一起的,薛厂长还给我赔了个小助理呢,以后不管去哪里,都会带着小助理去的,嗯?”
盛怀瑾懒懒瞥她一眼:“我有说什么吗?”
初蔚满脸讨好:“没有没有,你是没说什么,你最大度了,所以你今天去印刷厂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盛怀瑾扣住了她的手,俯首过来,气息交缠。
“本来想带你去灯会的。”
“那我们现在去?”
盛怀瑾看着外面天色黯了下来,颌首:“好,去吧。”
六院,下班时间到,初蔚脱了白大褂,戴上自己的红围巾,双手插兜去了夜煊的病房。
“师兄,我带你去灯会看看?”
夜煊眼中涌现出无数的温暖:“可以去吗?”
初蔚点头:“嗯,我给你带一条纱布,如果有地方光线太明亮,就蒙上你的眼睛,怎么样?”
“你是医生,自然是听你的。”
他小心翼翼地在内心偷偷享受着这片刻的欢愉。
这是忘了贺闻远才能享受到的小小的欢快。
他穿上衣服,初蔚又替他套上大衣,依然是丰神俊朗。
“要戴围巾吗?”
“我不怕冷,不用戴围巾。”
初蔚捧着脸笑:“差点忘记了你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