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找男人,就算是女人也能撑起一个家,撑起一片片天空。
人们一方面感叹:这女子是个有血性的——瞧,刚嫁进门丈夫就倒下了,那么年纪轻轻的,愣是能耐住寂寞为丈夫守着。啧啧,忠贞啊!
人们另一方面摇头叹息:可惜这顽强拼搏的志向生为女儿身,多少不信命的女人,最后还不是要落于俗流。
当外界的言论传到识海中时,三小只乐坏了——神马,忠贞?是小谷根本就不屑这些渣渣好伐!
不管外面怎么议论,芩谷仍旧坚定地走自强自立的道路。
……两个月后,闹得沸沸扬扬的方家总算是在人们眼中慢慢沉静了下来,新妇掌家已尘埃落定。
也没了再来觊觎的人……不是说没有觊觎,而是不敢再去随意染指而已。
方家租出去的二十亩地也到了收租金的时候,现在正是秋收,可以给粮,也可以给银子。
二十亩地租给两户人家,一户姓钟,钟家昇,好像原本是个秀才,后来一次进京赶考途中摔折了右手,回来沉寂好久才勉强缓过劲。好在妻儿护着熬过那段时间,偶尔有富贵人家请他去给孩子启蒙什么的,又从方家典了十亩地,勉强生活。
另一户姓姚,姚大庚,方六贵以前在酒桌上认识的朋友。把十亩地以一半的租金租给了对方。
这次,和往常一样,钟家的大儿子钟林先来询问主家是要粮食还是银钱,芩谷说要粮食,便直接回去把粮食挑来了。
而姚大庚这边则是一点动静都无。
芩谷让石生去通知姚家,到交租子的时候了。
石生回来时挂了彩。原来是姚大庚听说方家竟来向他要租子,拎起扁担就朝石生打过来。
还放言,这土地就是他的。方家就一个娘们儿,有本事就亲自找他要钱去。
芩谷一边让人给石生请大夫,有给他一些补品压压惊。
石生以前就是佃农出生,一年到头累死累活还养不活一家人,还要免费给主家干活就当苦力。最后没办法才到市场去自己把自己“卖”了。
没想到这个主家一点没把他当奴才,还这么体恤他们,顿时感动不已。当然,那些补品他自己舍不得吃,拿回去给快要生孩子的妻子吃。
芩谷也正是知道这一点,没个由头就直接送东西会显得做作,借这个机会送一点,明白人都知道里面的意思。也会更感激。
至于姚大庚这边,芩谷算是明白了。之前表面上从方家租地,实际上除了头两年交了一点租金,后来他到方六贵面前说一说,对方就直接免了。
几年过去,看情形对方已然把那十亩地当成自个儿的了。况且现在方家变故,用他的话来说就一个不顶事的妇人,敢向他讨租金?!
他在这一带是有名的混子,也有些狐朋狗友,要是那女人不识趣的话,有的是办法整她——
检索到姚大庚竟然想“整”芩谷的三小只再次乐疯了,只是不知道这次小谷(谷谷)会用什么办法反击呢?
药?银针?控魂?
还是……
报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