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管束一下后宅,不要让她们作妖影响到了生意……哪知道反给自己惹来一身骚。
他求助地看向旁边两人,两人将身边服侍的舞姬,还有唱曲的歌姬都请走,一边拉开宏泰生一边打圆场:“诶,都是外面传的,张兄就是随口提提,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了,来来,我们继续喝,喝,哈哈……”
宏泰生此时醉意更浓,又偏过头看向拉他的人,喷着满嘴酒气:“李兄,你说,我是那样的人吗?你们都知道的,这些年我对那个黄脸婆又多尊重多忍让,就她那个样子,谁能像我一样忍受她那么久?再说这次……”
“哦对了王兄,上次我们说好的那批货呢,不是前两天就应该到的吗?怎么,怎么我今天上午去店里的时候,他们说货还没到。我打算过来问问你的”然后就一起吃酒,变成现在的局面。
被点名的王兄一脸尴尬,打着哈哈:“哦呵呵,那个啊,我,我再回去问问他们是怎么做事的。来,宏兄,我们喝酒,来这里就是要高兴的,不说那些事情了……”
……宏泰生其实是心虚了,所以一听到连身边比较亲近的好友都说他“宠妾灭妻”,才会像炸了毛的猫一样。
几人也很郁闷,这些事情……都是“明人不用指点”,既然人家都提点了你两句,那就应该回去好好整顿一下后宅啊。赖着他们做什么?
他们一直觉得宏泰生是个比较讲原则讲信义,而且也比较谦和好说话的人,没想到现在一看,好像有些不怎么对味儿了呢。
索性将其灌醉,让他家的车夫接回去。
…………宏泰生头疼欲裂,睡了一夜才醒来,之前的事情也隐隐想了起来。
好歹在生意场上混了几十年,就算是有时候还没一个女人有魄力,但那种商人的直觉还是有的。
连忙找来随侍小厮贵子,问道:“……你马上去看看,米庄的货物到了没到……”
“好的,老爷……”
“等一下,你……再去外面打听一下……那个,关于……关于原主母的事情……”
贵子稍稍顿了下也应了。
过了大半天,贵子返回。
此时宏泰生酒已经全醒了,脑袋里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越想越不对劲。
贵子说米铺的货仍旧没到,王家那边传回来的话是,货物还没到,让他们再等等。而且……这几天铺子上的生意一落千丈。
啪——
宏泰生将旁边的茶盏扫到地上,“都是狗p,没想到姓王的竟然在这个时候也来给我下绊子。之前想要成为我们米庄的独家供货商,说的多好,现在我就等着他的货了,他竟然给我耍这一招……”
贵子被吓了一跳,说实在的,跟着老爷十来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老爷如此放飞自我呢。
以前当家太太在的时候,就让所有铺子的货源绝不可以押在一家,用她的话来说是鸡蛋不能放一个篮子,并且不管关系多好都要写协议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