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尊公爵级的血魔,威力实在可怕!”
“是啊!哪怕现在他被囚禁在摩崖洞之中,与我们相隔几里地呢,但弟子依旧能感受到那股子嗜血气息。”
“听说清光绪年间,他随着八国联军入侵华夏,动辄生吞一镇一村,伏尸万人,凝聚血海!”
“若不是当时掌门吕永真联合昆仑掌门等多位大能,以开天辟地之力将之镇压封印,怕咱们道统就断绝了!”
众人脸色惊变。
“唉,我本来的计划是,和诸多同道中人先杀姜太初,得窥仙墟之秘,几大掌门投桃报李,一定与我一道镇压此血族魔头!”
陈安平遗憾摇头道:
“没想到,姜太初竟然当起了缩头乌龟,之前实在太高看他了。”
“看来,只能先送给那几位朋友一些天材地宝作为感谢了啊!”
“镇压那血族魔头之后,只需把血池了的精血取出一些炼丹给诸多道友,也就够了!”聂雪漫建议道。
“对了,之前让那个谁……小聂去掏‘头脑道人’的功法,有结果吗?最近他也不请安汇报了!”
陈安平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道:“雪漫,此子虽是你的侄子,但毕竟没血缘关系,你要知道,为师可是从来不收废物的!”
聂雪漫忙道:“我也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我这就去看看!”
“再套不出来东西,让他滚蛋!”
陈安平一甩衣袖,冷哼一声。
“是!弟子明白!”聂雪漫吓得浑身一哆嗦。
“李慕白,你记得看紧唐玲珑那丫头!别让她跑了!另外招待好各路朋友!”
“是!掌门!”李慕白连忙起身答应。
“虽然这次姜太初不来,但不知为何,我依旧隐隐有几分不安之感!”
“你们加强宗门防护!严格警戒!”
陈安平又下了几条命令,才渐渐放下心来。
“是!弟子明白!”众人领命而去。
会议结束。
聂雪漫心事重重地出了议事大厅,李慕白拉了拉她的小手道:
“记得告诉聂明远咱们俩要结婚的事情,我烦他看你那眼神!好像看女神似的……”
“他是我侄子,你瞎想什么呢!”
聂雪漫怒容隐现,一把甩开他的手。
“侄子?你们有点血缘关系吗?”
李慕白浑不像原来低声下气,而是傲然冷哼道:“我告诉你,我现在修为可比你还强,已是练气巅峰状态,没准我才是掌门呢!”
“知道了,你厉害!”
聂雪漫拉了拉他的大手,娇声道:
“但你真别多想,我只是可怜他罢了,毕竟他家对我有养育之恩啊!”
“哼!”李慕白傲娇地扬起下巴。
聂雪漫看左右无人,就偷偷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脸色微红地娇声道:“现在满意了吧?我去摩崖洞了!”就飘然而去。
李慕白大感满足,摸着脸上犹感温软弹润的吻痕,美不滋滋地道:
“果然在隐世宗门之中,有修为就有一切,当初我修为不如她的时候,那就是万年云备胎,哪里曾被她正看一眼呢?”
“走起!我去守着唐玲珑去!任务执行得好!师父还有赏赐!”此子大摇大摆地朝着唐玲珑所在的道宫走去。
……
且说聂雪漫足足耗费半个小时,穿过一片气势恢宏的重楼殿宇,最终转到道场的后院。
出了小院,又走进一条狭窄的小径,向山上飞掠一里地,最终,抵达一道铁索桥前。
说是铁索桥,不如干脆称一根铁索最为妥当。
一根孤零零的铁索,朝着云海深处蔓延,被云海淹没,非宗门核心,绝对不知道抵达到哪里去。
聂雪漫十六岁就上武当修炼,十年苦功打熬,一路从最底层的杂役弟子做到亲传弟子,甚至有望接任掌门之位。
漫长的十年间,她勤修不辍,吃苦受累不说,还有征伐厮杀,杀人夺宝的宗门任务。
更有门派内部长老、堂主、弟子之间的争权夺利,尔虞我诈。
而这些风刀雪剑严相逼,却渐渐养成狠辣果决,执着坚韧的个性。
这些痛苦经历与残酷的磨砺,甚至让她感觉非常充实,甘之若饴。
但想到铁索尽头的那崖壁上的那片洞窟。
她心底却升起一股由衷的厌恶,甚至有一丝无法遏制的畏惧。
“不过,明远说过,任何关于姜天的消息,一定要告诉他!那么……还是告诉他吧!”
“我和李慕白的感情也的确该告诉他了!”
聂雪漫脸色愁苦失落,长长叹了口气,幽幽地道:
“唉,他连去摩崖洞都要走几公里山路,不会用这铁索,与废物有什么区别呢?”
最终她如灵活的鸟雀般,在铁索上高低纵跃,一步横跨数十米的距离,朝着远处的崖壁飞掠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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