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穷得要死,干嘛来这种高档地方吃饭呢?庙街的路边摊不很好吗?”
其中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叫刘亦婷,刚刚从内地定居在港岛,更是得意洋洋地嘲讽道。
“爷爷,我带您去卫生间!”
袁可心知道他要犯病,不敢和那些人起冲突,以免惊吓到老人。
“小袁,我给你添麻烦,给你丢人了!”
老兵满脸内疚和羞惭之色,浑身哆嗦,有浑浊的泪水在眼眶里闪烁。
袁可心他们要走,但几个服务员却拦住二人,趾高气扬地道:
“怎么想跑?还没赔钱呢!”
“没看见我们的一瓶红酒掉地上摔碎了吗?你还想赖账啊!”
“穷鬼内地佬,赔钱啊!别想抵赖,不然我们就报警了!”
“明明是他撞过来的,老人家根本没动!”
袁可心气得银牙咬碎,美眸喷火。
但转念一想,不能让老人家激动,别搞得中风了。
她尽量压抑着怒火,摸出钱包,问道:“好,陪你们,说,到底多少钱?”
“内地老果然人傻钱多好欺负,今天又做成一单啊!”
黄毛服务员志得意满,矜持地伸出五根手指,在空中摆了摆。
“五百港币?好,给你!”
袁可心掏出钱递过去。
“小袁,我来。我有个修自行车铺,我有钱的!”
老兵连忙拦住袁可心。
那指甲缝里还沾满乌黑油垢的粗糙枯瘦的大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破旧的纸折钱包,掏出的都是十块的八块的小票子。
老兵对姜家对袁可心充满感激。
是姜家出钱让他们出来看精彩的世界,现在自己不中用,惹了麻烦,怎么还能让人家花钱呢?
“傻逼么你们俩?这是美国鹿跃酒窖的赤霞珠,一瓶五万港币!”
那黄毛服务员一把将老兵的手打开,钞票掉了一地,然后愤怒地嘶吼道。
“五万港币?”
老人家惊呆了,说话都哆嗦:
“就一瓶酒,能,能这么贵?我,我所有积蓄也只有两万块啊!”
“这是名酒!”
黄毛服务员满脸鄙夷地道:“你们穷逼内地佬,懂得什么?赶紧给钱!”
“就是,不就五万块么,还嫌贵。内地穷鬼,你吃不起就不要过来么!”旁边刘亦婷等几个港岛人附和。
袁可心心说估计其中有诈,但这酒本来就打碎了,还能怎么办?
再说,姜长庚之前说了,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让老兵们玩得开心,不能给他们添堵。
袁可心连忙安慰老兵道:“爷爷,您别担心,这钱姜家会出的。”
这时候,姜天从包厢出来了,淡淡一笑问道:“小袁,怎么回事啊?”
袁可心简明扼要地说了。
“天哥,我们刚刚也一直看着呢!”
这时候,姜潮、甄帅、成义也凑过来了。
他们刚刚是和李慧妍一起过来的。
只是包厢人太多,就没进去,在外面候着,从头到尾看得清清楚楚。
姜天一听就明白了,眸光闪过一丝犀利,淡淡地道:“嗯,把钱转给他们!”
袁可心立刻拿出visa卡刷了,又带着老人家去卫生间换衣服穿上纸尿裤,送进包厢。
老人家进了包厢,不会被波及到,姜天终于可以发作了!
黄毛这帮杂碎,被殖民几天就把自己当外国人了!
欺负谁不好,竟然欺负这帮为华夏抛头颅洒热血的老兵。
没良心啊!
姜天从来没这样生气过。
好,不就是搞事么?
今天就搞个痛快!
今天要不把这个饭店给拆了,不把这帮恶心人的岛独分子全部踩得稀碎,那他也就白回来四年了!
“你,把你们经理叫过来!”
姜天抬手一指黄毛服务员道。
“好,你别后悔!”
黄毛服务员有恃无恐,冷恻恻一笑,拿出对讲机叫人。
片刻后,脑满肠肥,穿着西装的周友浪就快步走了过来,毕恭毕敬地鞠躬道:
“姜先生,不知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确实是他们搞错了,不是五万港币!”
说到这里。
忽然他挺起身来,冷冷一笑:“不是五万港币,而是五十万港币!”
他趾高气扬,眼高于顶地道:
“这是1973年的鹿跃酒窖产赤霞珠,市场价值60万港币。服务员没认出年份,报错价格了!”
“我给您打个折扣,五十万。您也不用谢我!这样处理您满意吗?”
周友浪依旧在微笑,但眼底深处却有一丝森然嗜血的味道,好像姜天就是任人宰割的小白兔般。
“我说了,叫我经理过来,你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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