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忙追上去劝,送人回来的赵大喜站在门口神色忧愁又复杂地瞧着那对主仆前后进了宫,叹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第二天一早,宁诗婧就醒了过来,强自按捺着等到了下早朝的时间,这才往勤政殿去了。
她才到门口,就见一个身姿挺拔,穿着银色铠甲,一双剑眉斜飞入鬓,轮廓深邃、英姿勃发的年轻人从殿里走出来。
是个生面孔。
见到她,那将士分明也是一愣,很快反应过来,拱手行礼道:“蔺慈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蔺慈?
几乎是立刻间,宁诗婧的脑袋里就出现了清晰的脉络图。
这不是朝中武官之首,蔺深蔺大将军的长子,目前领御前侍卫一职,林娇娇的夫婿吗?
果然长得一表人才,器宇轩昂的。
宁诗婧才叫了他免礼,紧接着就见到本该在床上仔细养病的那人一袭红袍从殿中晃了出来,脸上带着细微笑意,道:“娘娘?”
这会儿又与平常别无二致了,如果不是脸色还带着点不正常的白,几乎就像昨天晕过去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宁诗婧见他这样,忍不住微微皱了眉,碍于蔺慈的存在不好说些什么,只不快地应了一声:“钟大人。”
蔺慈感官敏锐地察觉到几分不对,不动声色的看了两个人一眼,没有说话。
见她对着他冷脸的样子,钟玉珩的眼底闪过一丝冷芒,嘴角的笑意却微微加深,侧身道:“接下来的事情,还要有劳宁王和蔺侍卫了。”
她这才看到,在他身后还有一个年过三十却姿容俊美,一双桃花眼含着几分笑意的玄色衣袍的男人。
是先皇的皇兄,宁王,听说因为无聊,在封地中沉迷于冶炼钢铁。
宁王什么时候进京了?宁诗婧的眉头皱了起来。
宁王大笑着道:“钟大人放心,本王自然会将事情办得妥妥帖帖。”
蔺慈也在一边抱手口称应当的。
紧接着,宁王又捏着手中的折扇,一双无情也似多情的桃花眼飘过来,含笑道:“这位便是太后娘娘吧?”
“宁皇弟。”宁诗婧收敛了思绪,仿佛不经意地道:“宁皇弟什么时候回京?哀家竟然也没收到消息,没能为宁皇弟接风洗尘。”
“本王也不过昨日才到。”宁王似乎没听出她话里的试探,摇了摇折扇道:“再过不久就是陛下诞辰,本王想念宿京美酒已久,索性提前几日归来。是本王性急……想来七皇弟和四皇兄再过几天也要来了。”
他口中的七皇弟,自然是镇守边疆,在将士中颇有威望的武王,而四皇兄则是纵情山水、喜好舞文弄墨、淡泊名利的贤王。
不等宁诗婧回话,他又紧接着眨了眨眼,笑道:“先前皇兄成亲,本王没能到场。不过幸好本王来得早,才知晓太后娘娘竟然是如此国色天香,令人一见难忘。”
他浑身透着股子风流意气,这话本就有几分逾越,让他说出来更是多了几分暧昧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