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明明看起来有些狰狞恐怖,他的胸口却涌动着热流,恨不能将她的手捧在掌心里,拿着舌尖细细的将她的伤口舔舐,虔诚的亲吻她的每一处不完美。
宁诗婧叫他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轻轻地拧了拧手腕,道:“都是我不小心……怪难看的。”
钟玉珩没有为难她,任由她抽回了手,闻言只认真的看着她,道:“不,很好看。”
宁诗婧一愣,脸颊一点点氤氲上了淡淡的红,心跳慢了半拍。
叫她时常的人却仿佛根本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又转眸问道:“是娘娘采的药吗?”
“哀家采了一些……不过,幸好钟大人有随身带伤药的习惯,才能叫哀家当机立断地为大人拔箭。”
她在现代,只经历过躺在病床上被别人医治的生活。
如果不是情况紧急,她又哪里敢自己去拔那些看起来狰狞恐怖的箭。
所幸他身上携带的上药都是上好的,效果也非常的出群,好歹将他从鬼门关上拉了回来。
钟玉珩听到这话,眼神中却泛上了点戏谑,故意叹了口气。
“钟大人为什么叹气?”
只见他抬起眼来,树屋中燃着的火光映在他黑色的某种,叫他素来冷淡的眼底也生出了几分火热。
而他勾唇看着她,无比遗憾地道:“臣只要想到,娘娘亲手为臣脱衣敷药,这样的时候臣却昏迷不省事,就觉得十分遗憾。”
像是错过了金银无数。
宁诗婧万万没有想到,他张口就是这样不正经的话,顿时涨红了脸,瞪他一眼:“哀家看钟大人身上的伤还是不够疼,才有时间这样想东想西。”
“臣以为,娘娘应该是懂臣的。”钟玉珩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缓声道:“秀色可餐,美色当前,臣只要看着就心情甚好,连身上的伤也不觉得有多疼了。”
宁诗婧:……
她闹了个大红脸,潋滟的眸子躲闪的看天看地,就是不肯看他。
这分明是她喝醉时候的混账话,如今却叫他反拿出来笑话她。
钟玉珩瞧见她这副模样,却忍不住低声地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因为牵动伤口直抽气。
活该。
宁诗婧忍不住瞪他,又去将木锅中煮开的野菜汤端下来,倒在竹筒中递给他:“喝些汤。”
钟玉珩接过来,细细的吹着气,喝着滚烫的汤。
他这一生,吃过无数玉盘珍馐,锦衣玉食的日子并不算少。
尤其在成为了九千岁之后,下面的人为了讨好他,变着法儿的研究了精致的吃食送过来,他可以说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可是他却恍然觉得,他吃过的无数美食,没有一样能够敌得过这没放任何香料,甚至有些苦涩的野菜汤。
热汤热水下肚,他的身体渐渐暖了起来,一直苍白如纸的脸上也渐渐地有了些血色。
宁诗婧从他的手中收走了竹筒,掀开那厚厚的叶子做成的帘子,将竹筒搁在外面任由雨水冲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