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诗婧的神色更冷了。
这位清梦姑娘还真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可惜,她光有野心没有用,还要钟玉珩肯配合。
面上浅浅一笑,宁诗婧的神色仍旧从容,淡淡的道:“教养陛下本来就是哀家分内之事,没什么该称赞的。不过……”
她脸上露出点诧异,像是不能理解似的不赞同地看着清梦,道:“清梦姑娘怎么想法也是这样的迂腐?哀家原本以为,清梦姑娘如今闻名宿京,艳名远播,总不该也跟那些酸儒一样,整天将女训女诫之类的东西挂在嘴上才是。”
清梦的脸色黑的快要滴水了。
她一个姑娘家,闻名宿京、艳名远播算什么好话?听在耳朵里简直像是在直白地说她不过是个妓子。
偏偏这话是实话,说这话的又是当今太后,她不仅不能反驳,还得咬紧了牙关赔着笑意,道:“娘娘何出此言?清梦不懂。”
“叫哀家来说,寡妇守节才不该被大肆鼓励。”宁诗婧微笑着道:“大安幅员辽阔、地广物博,朝廷发展最需要的是什么?是人。”
“如果寡妇都守节不肯再嫁,一场战争之后青壮年大量损失,造成大量的妇人不会生儿育女,生育率下降,大安哪儿来的人才可用?这种自绝后路的事情,只有那些想要打压女性的酸儒才做得出来。”
说着,她又像是失望的摇摇头,道:“哀家原本以为清梦姑娘不同于被关在后宅中洗脑的妇人,也该有自己的见地才对。没想到就连清梦姑娘这样自己出来卖……艺赚钱的女子,也是这样的看低女子。”
说着,还幽幽地叹了口气。
清梦觉得自己心火越发旺盛了起来。
别以为她没有听出来,她方才在“卖艺”两个字上特意的停顿,分明是在嘲笑她现在卖艺,将来也逃不脱卖身的命运!
更何况,她什么时候看低女子了?
她分明,分明只是叫这位不知廉耻的太后娘娘,不要明明已经嫁了人还要来勾搭钟大人……
她指尖发抖,只觉得这位太后娘娘真是跟那人传来的消息一样,是个厚颜无耻又牙尖嘴利的。
宁诗婧才不管她到底在想什么,只看着她调色盘似的脸色就觉得心情愉悦,还好以整暇地笑问道:“清梦姑娘这是怎么了?哀家瞧着你脸色不太好看,是身体不舒服吗?”
“如果不舒服,就回冰玉宫好好待着,四处乱跑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声冷到了极致的嗓音,钟玉珩掀起红色的袍摆,大步走了进来。
说完这句话,他就像是根本没看到清梦姑娘那瞬间苍白的脸色,眼神都没有给一个,朝着宁诗婧拱手行礼:“臣给娘娘请安。”
眼神露骨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她,察觉她的心情还算不错才微微松了口气,目光却依旧缠绵的黏在了她的脸上。
他积累了太多的政务,早上走得急,都没能跟她好好温存,叫他心里十分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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