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了一脚,锦悦跌倒在地,又忙不迭地爬起来,藏住满眼的怨恨,磕头高声道:“奴婢绝无虚言,请宁大人不要为了袒护娘娘,耽误了陛下的救治。”
小皇帝已经死了,她这种时候捅破真相,很快大安朝就要改换天地了。
宁清河现在踹她一脚,日后她一定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你还敢胡说?!”宁清河大怒,还要抬脚再踹:“都聋了不成!把她堵住嘴拖下去!直接砍了!”
显然不打算再让她多说一个字。
“哎,宁大人,你别急。”就在这个时候,柳承恩突然上前一步,脸上含着虚假的笑意,虚伪道:“所谓清者自清,宁大人不妨叫这个宫女跟太后娘娘对峙,免得叫人误会。”
“柳尚书这是什么意思?”宁清河神色冷厉,猛地转过头阴冷的看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柳承恩,冷冷的道:“这个贱婢是什么身份,也配跟太后娘娘对峙?”
面对他的冷脸,柳承恩面色如常,笑着捋了捋胡须,道:“瞧瞧你,都说宁大人是端方君子,性子怎么能这么急?”
“这宫女显然是有话要说,宁大人不肯叫她开口,岂不是叫人觉得宁大人心虚?”他摇了摇头,叹气道:“这样太后娘娘身上的污水可就就洗不干净了,宁大人,本官也是为了娘娘好啊……”
“你!”宁清河怒极。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柳承恩这分明就是趁机落井下石!
就在这个时候,宁诗婧突然笑了一声,上前一步嗓音平和的喊了一声:“父亲。”
宁清河看过去,就见她脸上既不见被冤枉的委屈愤怒,也不见被拖下水的害怕恐慌,双眸清澈而又从容地道:“柳尚书说的有道理,既然这贱婢口口声声说哀家动了手脚,哀家也想听听,哀家到底做了什么,叫她不管不顾地在这种时候冲了出来。”
宁清河眼神中带着几分打探看过去,却只能见到她笑意盈盈又仿佛带着几分好奇的模样,一时心中拿不准她到底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办法应对眼前这一幕。
他顿了顿。
如果是从前的宁诗婧,他或许会果断否定她的话,并且专横的打断这个宫女的话,把她拖下去处死,免得事态进一步扩大。
宫廷之中,不清不楚的事情多了去了,他也不在乎别人在后面怎么讨论。
只是如今……
他深深地看了宁诗婧一眼,拱了拱手道:“是。”
然后就真的束手敛袖,重新站回原位,脸上不动如山,仿佛真的不管面前的事情发展。
不愧是宁老狐狸。
宁诗婧感慨一句,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冲着锦悦道:“说罢,哀家到底做了什么,叫你这么着急?”
锦悦的心头重重一跳,莫名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
她下意识地往人群中看了一眼,眼前却只剩下密密麻麻朝服,根本找不到她想找的人,这叫她的心里越发的不安,攥了攥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