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钟玉珩满脸无奈,叹了口气道:“娘娘……”
“别叫我娘娘!”宁诗婧有些气恼。
她知道,这件事儿或许真的跟柳家没什么关系。
这手段,成功了或许有用,暴露的风险却实在是太大,而且选用慢性毒药,哪里比得上见血封喉?
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在朝堂上风生水起的尚书做出来的事情。
柳骏岩与其说是受到家中长辈指使,不如说是被其他居心不良的人策反,瞒着家中行了这样大胆的一步。
有人想把朝堂上的这潭水搅浑,然后从中获利。
她不是看不穿,只是他对柳家的态度实在是叫她不明白。
他虽然总是刑法严苛,却实实在在是个就事论事又办实事儿的好官,不偏不倚,不曾包庇过谁。
他平日做的越好,对待柳家的糊涂就越是明显,叫她越是不明白。
看着钟玉珩坚持却又宠溺的黑眸,她到底只能毫无办法地叹了口气,“是,这件事儿或许柳家没有参与,可是你能说他们没这个心吗?柳笙笙早就虎视眈眈,权利动人心,没有人能够抵挡那个位置的诱惑。”
“臣知道。”钟玉珩黯然地垂下眼,抬手捏住她微凉的手掌,握在掌心里,道:“娘娘……可是,他们现在并没有做什么。”
“是没做,不是不做。”宁诗婧冷笑:“更何况,他们是真的没做,还是没留下痕迹?是没留下痕迹,还是没留下我能看到的痕迹?钟玉珩,你的手上真的没有证据吗?”
钟玉珩沉默了。
“你护着,没关系。你不肯说,也没关系。”宁诗婧直直地看着他,一字一顿:“最好他们永远不要叫我抓到,如果我拿到了证据,不管你怎么维护,我都不会轻易放过。”
说完,她也不看他什么反应,抽出手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住脚步,手指停在门上淡淡的道:“钟大人如果觉得有兴趣,也可以问问那位柳公子,他现在喝的那碗茶,真的是他想喝的那个人的茶吗?”
话音落下,她真的就不再有丝毫的停留,径直推门而去:“哀家去照顾陛下,钟大人去忙吧。”
宁诗婧到了殿中的时候,小皇帝已经醒了。
胖乎乎的小团子脸色苍白地躺在对他来说大的过分的龙床上,见她进来顿时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眼神,小小声地喊了一声:“母后……”
像是受尽了苦楚的孩子,终于见到了可以撒娇的对象,脸上全都是依赖和委屈。
宁诗婧见他这副模样,又是心疼又是酸涩,忙不迭的应了声上前一步,坐在床边关心的看着他:“母后来了。陛下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皇帝懂事地摇了摇头,艰难地蠕动两下就着她的手蹭了蹭,露出一口小米牙:“母后,儿臣好多了……母后别担心。儿臣早就答应母后,要给母后当一辈子的儿臣的,儿臣不会有事儿的。”
听到他懂事又稚气的话,宁诗婧心头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她忙不迭地揽住小皇帝,用力地点了点头,应道:“好,母后记住了。陛下一定要健健康康的长大,给母后当一辈子的儿臣呀!”
小皇帝用力点了点头,突然又神神秘秘地招招手,小声道:“母后,你过来一点,儿臣告诉你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