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光,还是他的救赎。
宁诗婧察觉到他的动容,伸手抱住他的腿,下巴搁在他的两膝之间,灿烂一笑露出编贝似的白牙:“钟玉珩,让我也来保护你,好不好?”
没有人能够拒绝她,更何况是这样的要求。
钟玉珩沉默了半饷,才伸手一把拉起她,紧紧地抱住,哑声道:“好。”
宁诗婧顿时笑了起来,反手抱住他,轻轻地在他的发顶上落下一个吻,柔声道:“钟玉珩,我很高兴。”
他的傻娘娘,明明他才是该高兴的那个人。
两个人一坐一站,静静地相拥了许久,宁诗婧才好笑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扬眉道:“你还要抱多久?我的腿都站酸了……钟玉珩,你该不是被我感动哭了吧?”
钟玉珩:……
钟玉珩十分无奈,只能松开手看向他的娘娘,心中一片柔软:“臣不过是想跟娘娘多呆一会儿。”
“事不宜迟。”宁诗婧摩拳擦掌,心中已经有了初步打算,笑道:“你不是还有政务要处理吗?快去忙吧!我找人宣宁……宣我父亲入宫,跟他借点人。”
钟玉珩一愣。
跟宁清河借人?
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清楚吗?
他家娘娘跟宁清河的关系,与其说是父女,不如说是互相防备的利益相关体,要是有好处可图宁清河自然愿意,为了帮他……
宁诗婧恐怕要铩羽而归。
看她明显兴致盎然,他怕打击她的积极性,委婉地道:“宁太师贵人事忙,只怕不一定能抽出手来帮娘娘。臣在朝中也有不少心腹,若是娘娘有什么吩咐,不如跟臣说一声,臣帮娘娘安排下去?”
“才不要。”宁诗婧坚定地摇头,道:“本来就是我要为你做点事情,如果还是要麻烦你,那不是给你添麻烦吗?而且这件事儿,没有比父亲更合适来帮忙的了。”
“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数,你只管等我消息就是了。”她心中大概有了蓝图,这会儿有些迫不及待,开始赶人:“你去忙你的,我要开始办事儿了。”
钟玉珩:……
罢了,娘娘想做就让她做好了,大不了等到她碰了壁,他再叫人过去帮忙。
他无奈的起身欲走,却又被突然叫住。
宁诗婧看了他一眼,脸颊微微涨红,道:“你等一下。”
说着自己转到内间,从里面拿出个什么,红着脸颊满不在乎地往他怀里一扔,不耐烦道:“我随手做的,你拿去玩吧,省得再随便捡个帕子就拿来当定情信物。”
说罢也不给他细看的机会,颇为粗鲁地推他出了门。
钟玉珩出了永慈宫,才得以掏出她给的物件仔细瞧,这才发现是一个蓝底绣青竹的荷包。
上面的绣技有些生疏,显然不是出自于绣技高超的宫廷绣娘之手,再想到宁诗婧方才的情态,谁做出来的简直昭然若揭。
钟玉珩的心头一时浸满了蜜水,只觉得这荷包比他之前所拥有过的所有都要好看的许多,爱不释手的捏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