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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十八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满足和幸福,激荡在他的胸口,叫他亢奋的恨不能昭告天下,告诉所有人她已经彻彻底底的属于了他。
如果,他能跟她厮守到老该有多好。
宁诗婧的神情软了下来,只是还不等她说话,就见他突然伸手又拿起那木匣子,挑眉笑道:“娘娘这些准备,果然是十分有用。”
想到昨日的情形,宁诗婧顿时红了脸,一把扑到床上盖住脸,摆手道:“把这盒子东西给我扔了!我再也不想见到它们!”
钟玉珩却不肯,反惋惜道:“真的吗?臣倒是觉得甚是有趣,值得研究的很……”
“钟玉珩你可闭嘴吧!”宁诗婧炸毛:“扔了扔了扔了!你根本不需要这个,不许留下!”
瞧她真的要恼羞成怒了,钟玉珩才终于大笑出声,附和道:“是,谨遵娘娘令。”
又在床上歇了会儿,等到腹中饥饿,宁诗婧才推推他,穿上衣服才叫人进来伺候洗漱。
她这会儿身上也满是他留下的暧昧痕迹,实在是没脸这幅样子让人伺候,只能自力更生地先将将收拾的能见人。
瑞珠进来以后低垂着头,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空气中的麝郁气息,伺候着她洗漱完又动作麻利地将床铺收拾了一遍,又垂着头退了出去。
宁诗婧:……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瑞珠这么害羞,她好像都没有那么尴尬了呢……
钟玉珩没让人伺候,就着她用过的水也跟着洗漱了一遍,转到隔间正要一起用午膳,就见木槿满脸犹豫地端着托盘进来。
闻到了淡淡的药味,宁诗婧愣了愣,下意识地看向钟玉珩:“你生病了?”
木槿神色中的为难更甚,头低低的垂着一句话不说,站在一旁像是个木头人。
垂在阔袖中的手掌捏紧,钟玉珩顿了片刻,脸上勉强撑起如常的笑容,道:“不是臣生病了,这是……是,避子汤。”
宁诗婧一怔。
不等她说话,他像是生怕她误会似的,忙不迭地补充道:“现下本就情况不稳,若是娘娘有了身孕叫人发现,会让娘娘陷入危险的境地。臣不想拿娘娘的安危开玩笑……这避子汤是臣叫李丁特意配的,对身体没有影响,娘娘……”
他说了一半,到底说不下去了,连那素来习以为常的笑容都撑的十分的艰难。
宁诗婧站在原地,面上的表情渐渐地收了起来,看着那褐色的汤药沉默着没有说话。
她知道,他说的很有道理。
她是太后娘娘,小皇帝名义上的母后,先皇的正宫娘娘,后宫前朝皆有无数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如果她真的有了身孕,流言蜚语就能杀死她,就算钟玉珩位高权重也不可能跟整个朝堂和整个大安相抗衡。
原以为他是个太监的时候,她当然不需要考虑这些。但是现在知道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身上没有丝毫的缺陷,她是应该做些预防,免得事到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