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上下打量着坠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朗星,请问尊驾与我师姐有何仇怨?”见对方对自己似乎没什么恶意,坠儿也客气了起来,还拱手施了一礼。
“朗星……”那男子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两眼还在不住的打量坠儿。
坠儿见没人回答自己的问题,有点着急了,只得对沈清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清用词谨慎道:“你师姐扣押了一位正觉修士,这两位是夷陵卫的两位管营,要带她回去查问。”
“你们可有证据?”坠儿望向那二人问道,听说对方是夷陵卫的人,他不免有些心虚了。
紫衣女子答道:“证据确凿,被她劫持之人我们已经解救出来了,然后才设套引她来钻的。”
坠儿看了一眼画影,见她没有反驳的意思就知道必定确有其事了,要救师姐只能胡搅蛮缠了,遂梗起脖子道:“我师姐扣押别人必有道理,你们不能就这么把她带走,有什么话到我们乾虚宫去说,让我们宫中主事之人做个见证,我知道你们夷陵卫是什么地方,绝不能让你们把她带走!”
沈清发愁的看着他道:“夷陵卫只管抓人,审理是天律盟的事,不会冤枉人的。”
“那要带走我乾虚宫的人也得乾虚宫答应才行!”坠儿展露出了乾虚宫弟子的蛮横,这种习气越是等级低的弟子越重,吕罡、舒颜他们都是如此,坠儿自然也不能免俗。
紫衣女子忍着笑道:“我们若是非要把她带走呢?你拦得住?”
坠儿斜提着猎叉,一脸凛然之色道:“拦不住也要拦,乾虚门下宁死不辱!”
若只看面相,他这架势还真风范十足,可惜的是这里的人都能看出他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开融修士,在这些人眼里他就是个小屁孩,摆这架势就有点可笑了。
“乾虚门下果然不同凡响。”紫衣女子眼中的笑意快要流淌出来。
那男子的脸上也露出了少有笑意,他手指都没动一下,仅凭暗中发出的一道灵力就隔着五六百仗的距离把坠儿的那杆猎叉给夺了过去,他摆弄着那杆钢叉对坠儿道:“不是谁都惧怕乾虚宫,你这动辄就拿乾虚宫压人的毛病可得改一改。”
坠儿哪和这么厉害的人动过手啊,猎叉被夺把他吓得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下,脸色发白看着那男子,可随即就又取出了秀林院发的那柄飞剑,用两只手紧握着剑柄飞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两眼带着不屈的怒意紧盯着那男子。
沈清拉了坠儿一把,暗传神念道:“他对你并无恶意,这么作是为了教导你改掉拿师门压人的习惯。”
坠儿没吭声,回想一下刚才那男子说话的样子确实不像带着恶意的,遂把凌厉的眼神收了收。
“朗星!”画影又皱眉轻喝了一声,她现在觉得太难堪了。
沈清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男子,她是知道这人性情的,所以看到此人对坠儿似乎很感兴趣不禁对其观察的更仔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