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尺许厚的大木板,木板是从一棵大树中剖出来的,水分已经用灵力化干,整块木板被切压得如玉石般平滑润泽。
坠儿缓缓的躺在了木板上,两眼望着屋顶有种似梦似幻的感觉,哪能想到啊,他竟然就这么到了紫霄宫,以前每每听到寻易进紫霄宫的传奇经历他都是心驰神往的,想象着那该是怎样的一种波澜起伏的惊险过程,万没想到,他如今也到了紫霄宫,虽然过程肯定不如寻易的精彩,但至少到眼下为止,他作到了寻易能作到的事,这足以让他感到自豪了。
当然,最让他有如梦如幻感觉的还是这紫霄宫,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都强烈到让他有诡异之感了,回头一定得好好转转。
回想着温冰、炎冰因提起寻易而出现的变化,坠儿真是发自内心的佩服寻易了,一个人混出这么好的人缘,可谓不枉活这一世了,虽然自己有幸在进紫霄宫这件事上和人家有了相似的经历,但自己终究是没法和人家比的。想到此间,坠儿自嘲的笑了笑也就把攀比的心思抛开了,就凭他那从不争强好胜的性情,若不是屡次被沈清、司迦等人逼着被迫要和寻易做对比,他此刻都不会产生和寻易作比较的念头。
接下来要怎么办呢?该在这里等候花蕊仙妃多久才合适呢?考虑着这个问题,倦意渐渐升起,坠儿的眼慢慢的合上了,七年来,他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如同当年一路惊险来到紫霄宫的寻易一样,现在他终于可以和当年的寻易一样踏踏实实的睡上一觉了。
这一觉睡得又沉又香,睡醒时一睁眼他就看到了盘膝坐在蒲团上的炎冰,不知何时屋中已经多了些陈设,几案、茶具、箱柜等必须之物皆已齐备,而且看那些物品的质地皆为奢华昂贵之物。
“我有点睡过头了……”坠儿看了一眼窗外的夕阳,掐算了一下自己竟然睡了一天一夜,他满脸难为情的爬起来向炎冰施礼。
炎冰脸上已无那天的哀戚之色,换上了亲切热情的笑容,她指了指几案对面的铺团道:“以后见面不用这么多礼了,你是师祖眷顾之人,咱们以后该怎么称呼要等师祖回来后才能定,坐吧。”
坠儿有点受宠若惊,人家对他越好他越觉得逃跑这事不是人干的事。
看到坠儿拘谨的坐下来,炎冰的笑容愈发真切道:“前天真是失礼了,希望你能体谅。”
坠儿连连摇手道:“您太客气了,我能体谅,我听说过您为七仙君两次杀入元裔州的事迹,这在我们那边已经成了一桩美谈,我知道您和七仙君感情很深。”
炎冰轻轻叹了口气,笑着摇头道:“咱们不提他了,否则我又该难忍伤心了,跟我说说你的事吧。”她略带促狭的眨了下眼,以玩笑的口吻补充道,“只说你能说的,涉及隐秘的事仅管瞒着我。”
“啊……嘿嘿。”坠儿会心的笑了起来,炎冰在人情世故上的造诣是深得知夏真传的,想要让坠儿感觉如沐春风那太简单了,坠儿长这么大一直是和沈清、吕罡、舒颜、画影这帮人打交道,还没遇到过像炎冰这种类型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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