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德看着坠儿摇了摇头,表示了自己对他的失望。
坠儿可管不了信德是否满意,他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炎冰,炎冰一脸苦涩,用歉疚的眼神告诉坠儿这里没她说话的份。
“行了,我来问他吧。”信邪说完就拎起坠儿朝前飞去,头也不回的对炎冰道,“你不用提心吊胆的,我去观荷岛问他的话,顺便还要借你师尊的院子恢复一下,走吧。”
“是!好!六师叔您没什么大碍吧?”炎冰心头暗喜,忙拍起了马屁。
信德看着他们远去,郁闷的叹了口气,小师弟信情的一通折腾确实让他们这些十代大弟子的感情亲近了许多,但自己这大师兄的地位却还是如故,没办法,谁让这些师弟师妹没一个是善茬呢。
信邪直接把坠儿带进了知夏居住的那个小院,在院中的石几前相对而坐后,信邪打量着坠儿笑了,阴沟翻船之后的那种笑。
“恒观,恒思,我们宫主,还有谁?”信邪一个个的数着指头,屈起第四根手指后用玩味的目光看着坠儿问。
“我答应过人家不能说。”坠儿挺了挺弯着的腰,但也没能挺直多少。
“擅魂数,工心计,修为不止化羽初期……”信邪一边念叨一边思索,试图靠自己把这个人猜出来。
坠儿斜垂着眼看向边上的一片花圃,他倒挺希望信邪能猜出来的,那自己就不用再受逼迫了。
信邪想了一会轻轻摇了下头,目光重新凝聚在坠儿的脸上。
“他……有点像僵了的,我真不知道他的名姓。”坠儿用手在自己脸上比划着说。
“像僵尸?”信邪又思索了起来。
见信邪又开始摇头了,坠儿这回闭紧了嘴,他不能再多作提醒了,这就够对不起那位前辈的了。
信邪看着坠儿的样子再次笑了,他觉得挺有意思,上一个让他感到棘手的小家伙是信情,这个小家伙虽然不及信情有趣,但看着也是不令他生厌的,两个都是南靖洲的小修士,一个是师尊派回来的,一个是师娘找来的,灵台都有大神通设下的守护神念,都是怀揣不少不能说的隐秘,这确实很有意思。
“您笑什么?”坠儿心虚的问。
信邪用少有的温和语气道:“你让我想起了小师弟,我很喜欢他,可惜他的命太苦了。”
坠儿转了转眼珠,鼓着勇气接口道:“不管是南靖洲还是蒲云洲,大家都在传颂他的事迹,许多人至今仍深深怀念着他,连您都对他念念不忘,我想活成这样也够荣耀的了。
信邪不以为然道:“荣耀和命苦是两回事,我在你这个年纪也曾认为活得荣耀就什么都值了,很久之后才明白,荣耀狗屁不值,自己活得好不好才是最重要的。”
坠儿沉吟着道:“其实我也不太看中荣耀,但还是觉得七仙君能活成这样很了不起。”
信邪眼望远方目光虚无的说:“真正喜爱他的人都不希望他活成这样,大家只希望他能开开心心的留在大家身边,信情确实很了不起,但他的了不起不在于他取得了多大的荣耀,而在于他能得到几乎所有人的喜爱,连御婵那样的人都肯为他拼命,这份本事是无人能及的,我虽然很看不上他心慈面软的那一套,但最后不得不佩服他,得承认他比我本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