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还在呢,当即,她们逮住了秦文棠,一个恨恨的说道:“你不准走,今天这件事,你们必须给一个说法。”
秦文棠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片刻的失神后,忍不住有些好笑:“关我什么事?”
从头到尾,他都是在一边看着的啊!
“你跟她是一伙儿的,这事你也看到了,你得做个见证。”那小姐咄咄逼人:“我们决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既然你们跟落水的那位小姐那么要好,为什么刚刚又不见你们下去救人?反而是梅小姐,她才是那位姑娘的仇人,倒是她,奋不顾身的跳进了冷水里,把人从冰里捞了上来。”秦文棠勾起嘴角,说出来的话不留余地:“我若是那位小姐,我怕也要思考一下,到底自己是哪一伙儿的,是不是被人当枪使了呢?”
这话成功让这些女孩子们脸色一白,是啊,刚刚她们都没一人下水救人的呢!
“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我们都不会水,又身子弱,下去了也救不了人。”蔡知琴冷笑一声:“你说这些,不过是想为梅阑珊开罪罢了。”
“开罪?她何罪之有?”一听这话,秦文棠也来了气。
刚刚那一幕,他看到的是一个官家小姐的隐忍和气度,是一个女子难能可贵的奋不顾身,是超越个人喜恶的道德,尤其是后来看到梅阑珊正是葵水期间,他更觉得震撼,对这个梅小姐的印象彻底被颠覆,这个女子让他都觉得有几分欣赏和敬佩,哪里容得这些人说梅阑珊一句不是,颠倒黑白?
蔡知琴冷笑:“她将云春推下水,大冬天的,不是想杀人是想干嘛?”
“是啊,她就是心怀不轨!”
“以前就对咱们云春不好,现在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走,咱们告诉贵妃娘娘去,让贵妃娘娘替贾小姐做主!”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赞同蔡知琴的话。
这些话让秦文棠只觉得怒不可言,胸中如同憋了一口气,找不到一个爆发点。他再怎么不通官场事务,也是知道,万万不能把这事捅到上面去的。
怎么办?
一时想不到主意的秦文棠急得手心冒汗,恨不能多长几张嘴,将这件事情说得清楚明白。
梅阑珊平日里就面对这一群胡搅蛮缠的女人?他真是觉得同情!
正手足无措间,傅容月也在侍卫的引导下来到了太液池边。无需多问,她略看了几眼现场,就大致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她是陵王妃,论起位分来,这里没一个人比她地位更高。加上魏明玺在京城积威深重,她初来京城时,魏明玺曾经为她斩人手掌、鞭杀奴婢,大家对她的畏惧之心也不比魏明玺少。傅容月就站在那里,眼波凌厉的从诸人脸上一一扫过去,不少人接触到她的目光,只觉得心神颤动,完全不敢直视。
只蔡知琴一人,勇敢无畏的看着傅容月。
傅容月的眼波落在她的脸上,心中猛地一条,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自然而然的转开了目光,问道:“怎么回事?”
当即,就有人抢着将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
不过言辞之间,绝对是维护贾云春的言语,众口一词,都说是梅阑珊推的。
秦文棠在一边听着,心中有气,也将刚刚自己看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傅容月听罢,刚想说话,一张嘴,就听旁边的蔡知琴说道:“宁大人去将陵王妃请来是什么意思?今日是年宴,来的王公贵族也不是她一位,莫非……”
“是梅小姐吩咐在下……”宁元凯躺着也中枪,一脸无辜。
话没说完,蔡知琴就冷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小小御医从六品,我竟不知道能使唤宁大人这种朝廷一品武将了?”
如此争锋相对,宁元凯再傻,也明白了蔡知琴的意思,敢情,这位主儿还嫌今天的事情闹得不够大?
他也来了几分脾气,怒道:“既然蔡小姐认为我不能这样做,敢问小姐,我是否该到御前去,见这件事说给陛下听?”
傅容月挑了挑眉,心中明白,今日蔡知琴的出现和挑衅都有些蹊跷,怕是前方有什么陷阱在等待着她呢。她微微一笑,蔡家出了一个王妃,蔡知琴莫非是想把自己的妹妹拉出来做自己的垫背?
既然如此,她倒是很乐意成全的。
傅容月柔和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请齐王妃一道过来,也听听她意见吧。”
“陵王妃此言差矣,如今身处宫中,皇后娘娘才是最大。娘娘病了,理当有沈贵妃最干净,不如就请她评评理吧!”蔡知琴听了这话,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