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秘隐不关心。我只负责将话带到,剩下的,乔副帮主可以跟马帮主好好商量,看怎么能给我秘隐交代。”燕南飞扬手打断了乔凰宇的话。
乔凰宇道:“这事无须商量,再则,我帮帮主目前也不在西北。”
“马帮主不出三日就回来了。”燕南飞冷漠一笑:“三日之后,秘隐再来,希望那个时候乔副帮主别再拿这些话来搪塞我们,否则……”燕南飞的眼波微微转动,落到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他手掌晃动,乔凰宇只觉得眼前寒风拂面,耳边一阵闷响,那张石桌已经四分五裂,扬起阵阵雪花,燕南飞的声音犹如寒铁掷地有声:“雁北帮上下当如此桌!”
话语落下,燕南飞给身后的秘银打了个手势,刹那间,这些秘隐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退去,走得干干净净。
乔凰宇带着属下追到院子门口,雪地上一点足迹都不曾留下,他这时才觉得手足酸软,扶着属下的手勉强站立。
属下也是吓得有些不敢出声,好一会儿才警醒,讷讷道:“秘隐的武功果真名不虚传!”
有一句话他没法说出口,雁北帮坐大西北,黑白两道都要给几分面子,他们干的也有杀人越货的买卖,可真的论到武力,秘隐怕是能轻松将雁北帮彻底铲除吧?
想到这里,他用敬佩的目光看着身边的乔凰宇,想到刚刚副帮主只一听就能立即得到结论,将小姐和少爷送走,这份深谋远虑真是让人触目惊心!
忽然,他眼角瞟到门上的铜把手上挂着什么,手快的扯过来一看,顿时煞白了脸庞。
他惊慌的摇了摇乔凰宇,将手中的东西递上去:“乔副帮主,你看!”
乔凰宇心思还在刚刚那些秘隐身上,漫不经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忽而身躯一震,一把抢了过来。他手中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刚刚屋子里那个孩童手上的一个如意镯子,之所以认得,是因为这如意镯就是前些天孩子生辰时他送的礼物!
出事了!
乔凰宇只觉得身子发软,忍不住往地下坐去,身侧的属下也没能扶住他,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属下要去搀扶,他面容惨白的摆了摆手,总算明白秘隐走时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神色颓然,接管雁北帮这么久以来,无论经历多少大小风波,在刀口上滚了多少次,这是第一次觉得心力交瘁。他双目无神的看着秘隐消失的方向,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什么都别说了,让快马给马帮主送信,让他立即回来吧!”
“那少爷和小姐怎么办?”属下见他都没了主意,也是慌了。
乔凰宇揉着眉心:“少爷和小姐在秘隐手里,他们既然给了咱们三天时间,当不会对他们有所不利。等帮主回来再商量吧。快去,快去,还愣着干什么?”
属下仓皇跑开,他这才慢慢扶着门站起来,喃喃自语:“这一次,老头子又预言中了吗?难道我再努力,雁北帮也真的就只能走到今日了吗?”
他说道这里,快步回自己的院子,在屋子里东翻西找,最终在床头的一个布包里翻出了一个锦囊。他又低声说:“老头子说我总有一天会用得上他的锦囊,没想到这一天来得真快,我还真得要靠他度过一次危机了。”话语不停,手下更是快,三两下就扯开了锦囊。
打开锦囊里的布条,里面只有几个字:“花容月貌。”
“花容月貌?这是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四个字,把乔凰宇都弄糊涂了。他握着锦囊,在院中一站就是天亮……
这一夜皆是揪心,傅容月却一夜好梦,安然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醒来,西北城里的风云诡谲都仿佛身外事,傅容月闲适的早起,将梅阮仪教的轻功练了几遍,又跟着梅珊打了一套拳法,收拾妥当后用过早膳,才听到绿俏前来回禀,说袁青黛刚刚才回来,这会儿刚到朱雀院里。
傅容月放下碗筷笑道:“既然回来了,也该是怎么出场了。你去传唤几个院子,就说我有事要交代,一个都不能少,必须要到!”
绿俏嘻嘻笑着,很快去了。
不多时,其他院落的管事都跟着绿俏过来了。袁青黛也在其中,看起来没睡好,神色有些颓然,双眼迷蒙。进了正厅,大家都跪下等候傅容月吩咐。傅容月的目光故意在袁青黛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看着其他人露出了然之色,她的敌意越发的浓厚了几分。
这样的眼神让袁青黛十分满意,傅容月越是生气,她做起来越是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