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竟不往旁边看上一眼。
傅容月的身边就站着梅阮仪,另一侧是梅阑珊,她似乎不想搭理梅家人一样。这让傅容月很是诧异,想起这两年白芷柔来信的异常,心中噗通乱跳,一会儿又是担心,一会儿又是猜测,七上八下的很是纠结。
梅阮仪也是奇怪,白芷柔不理,他也就不主动招呼,只笑着对秦文棠时一句带过:“文棠,你来了。白小姐也来了。”
“你们怎么那么生疏?”梅阑珊奇怪的看了看他们,亲热的上前来挽住白芷柔的手臂:“芷柔,你来怎么也不事先说一声?”
“爹和大哥突然说要来的。”白芷柔抿唇笑着:“先前并未计划。”
明明并未计划,那怎么又跟着来了呢?
傅容月叹了口气,见她听见梅阮仪说话时,终于忍不住回眸看了梅阮仪一眼,眸中露出伤心之色,心底明白了几分,大概还是想见阮仪哥吧。
她搂住白芷柔的肩膀:“我跟柔儿是好姐妹,她肯定是来看我的,跟你八成没关系,阑珊姐姐,你可不要吃醋哦!柔儿,一会儿我带你去我的院子里,你都没来过梅国公府呢!走走走,刚好,我从西北带了些好东西来,一直想着等得了空闲,就给你带去神农岭,没曾想你竟先来了。”
“好!”白芷柔眼底露出一丝感激之色,笑着点了点头。
秦霜傲在傅容月进门时就瞧见了她,一双眼睛一直随着傅容月转动,嘴唇颤抖,一句话也没说的出来。
两年未见,傅容月的眉眼长开了,同当年的苏绾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风韵、气度、谈吐,他仿佛隔着时光又看见了苏绾活生生的站在跟前!可他同时又清楚,苏绾已经化作地下的尘土,再也不可能回来了,眼前的这个人是傅容月,是他和苏绾的那个孩子,是他的女儿!
这两年来,傅容月在西北做的事情他都听说了,她把容辉记的生意扩大到了普通百姓身上,收益比以前还要翻了几番;魏明玺在西北军功赫赫,其中也少不了她的功劳;更难得的是,她将秘隐和容辉记糅合,创立了隐月楼,现在隐月楼的实力已然深不可测。
容月长大了,比他更了不起!
这么了不起的人,是他的女儿,是他和苏绾的女儿!
秦霜傲站起身,眼中有了几分湿意,怕人看见,他忙微微抬头,用内力蒸发掉泪光。
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他才走了两步,同梅向荣寒暄了几句,终于忍不住跟傅容月说话:“容月。”
这一声轻唤,还是没忍住话里的哽咽。
上回年夜一别,傅容月也整整有两年没见过秦霜傲了,岁月在她身上不明显的痕迹,在秦霜傲这个中年男人身上却显得十分残酷。两年前见他,他还是丰神俊朗的模样,可现在,他的鬓间竟然多了几缕白发,抬眼微笑时,眼角的皱纹也更深了。老了,他终究还是老了很多!
傅容月微微一愣,心底涌起一股苦涩:“……秦先生。”
那个字在舌尖百转千回,但还是没能说出口。
秦霜傲眼中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什么也没说,点了点头:“回来了就好。”
“先生……近来过得可好?”傅容月很想问他是否有什么为难事,可没敢能说出来。
秦霜傲闭了闭眼睛:“嗯,很好。容月,你呢?”
“我……”傅容月正要回答,白芷柔已经听不下去了,在一边不耐烦的说:“哎,爹你有完没完,等你们互相问候来问候去的,天都要亮了!容月,咱们什么时候去你的院子,我等着看送我的礼物呢!”
秦霜傲无奈:“你啊!”
转过头,眸底带了几分柔软的看向傅容月:“你们去吧,回头,咱们再说。”
傅容月点了点头,同梅向荣打了一声招呼,带着白芷柔兴致勃勃的去了。
梅向荣便带着秦霜傲往主院去,两年来,因是准儿女亲家,两人的交往要比从前紧密很多,秦霜傲来了梅家,大多数时候都是在主院过的。
两位长辈往主院去,小辈们没长辈们吩咐,也不敢擅自走开,只得也跟着去。
梅阮仪心中有事,第一个就跟着走了。
就剩下梅阑珊和秦文棠在正厅里,顿觉十分尴尬。这两年来,两人虽然订婚的事情传遍了京城,但两家一点动静都没有,傅容月离京之后,秦文棠也很少到京城里来,只逢年过节来表示礼仪。说起来,这两年来两人的相处较之刚订婚那会儿少得可怜,反而比从前还要陌生疏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