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在盛思颜耳边轻声说了。
盛思颜听得心惊胆战,两只手不由自主抓住周怀轩的前襟,颤声道:“……三叔怎么可能这样大公无私,帮大房养儿子?!”
“我也觉得不可能。”周怀轩轻叹。
“如果怀礼真是大房的庶子,哼,我就不信三叔这些年会看着他被当继承人培养而一声不吭。”盛思颜对三房耿耿于怀。
利益之争,没什么可体谅对方的余地。
更何况是对方一直觊觎他们手里的东西。
“事若反常必有妖。”盛思颜说了一句跟周怀轩想的一样的话,“有不合理的地方,一定是有关键我们还没有想通。如果想通了,自然就合理了。”
就跟解几何题一样,需要添加必要的辅助线,才能一目了然。
“这就需要我出马,给你去找辅助线了。”盛思颜笑眯眯地道。内宅的事,她是女人家,由她想法打听,比周怀轩想法打听要简单得多。
又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
周怀轩斜睨她一眼,“陪我再睡一会儿。”
……
过了一天,是蒋四娘三朝回门的日子。
周怀礼一大早就把东西都准备好了,带着她坐上神将府的大车,回蒋侯府回门去了。
盛思颜带着丫鬟婆子,抱着阿宝,先去给冯氏请安,又看了看周承宗的病情,问冯氏要不要请她娘家爹娘过来给大爷再看看诊。
冯氏笑道:“上次开的药还吃着呢。等吃完了再请吧。”
盛思颜应了,坐了一会儿,道:“娘,我想去老夫人那边看看。”
上一次周家众男人被夏昭帝召开大朝会,狠狠削了一顿,周老夫人就被周老爷子命人拖了下去,关在了松涛苑后面的小楼里。
冯氏皱了皱眉,道:“她不惹事就行了。何必要再去招惹她?”
周老夫人心心念念要让她最心爱的幼子承继神将府,已经是铁了心要整垮大房。
盛思颜道:“一个脓包,总是遮着掩着总不行。还不如一次挤破了事。”
这周老夫人对他们大房来说,就是一个脓包。
冯氏笑了笑,道:“哪有那么容易?你们年轻人,就是心浮气躁。她有几年好活?忍一忍就过去了。”
“呵呵……”盛思颜笑了笑,“娘,您放心,我不会乱来的。”顿了顿,盛思颜又问:“越姨娘呢?”想起越姨娘的身孕,盛思颜心里一动。
她听周怀轩昨天说过,越姨娘生周雁颖,并不是早产,那就是说,越姨娘在给周承宗做妾之前,就已经有了身孕。
她是带着肚子进大房的门的。
那么,在给周承宗做妾之前,她就跟周承宗偷上了?
那时候,越姨娘还是周老夫人身边的得力丫鬟,以周老夫人那不待见周承宗的样子,周承宗敢去周老夫人身边偷人?!——这根本不合理!
“越姨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自己院子里养胎呢。”冯氏忍不住讥嘲一笑,“她那院子,是我们大爷特意给盖的,就在澜水院围墙边上,跟前面后面都隔得远远的,还有后门可以直接出入,不用从我的院门前过。这样越姨娘就不用给我行礼了。”
盛思颜在冯氏身边踌躇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腆着脸问起越姨娘和周承宗的事。
“娘,那越姨娘,之前在老夫人跟前做丫鬟的时候,就倾心大爷了吗?”盛思颜红着脸问道。
冯氏低头做着针线,摇头道:“不晓得。老夫人管丫鬟婆子,管得挺严的。她的房里,除了三爷能自由出入,别人是不能随便进去的。”
又是周三爷!
盛思颜觉得她应该已经找到了那条辅助线!
她是应该大胆地试一次了。
盛思颜把阿宝和范妈妈留在冯氏那里,自己带着木槿和薏仁她们去了松涛苑后面的小楼坐了一坐。
周老夫人说病了,起不来床,根本就不见她。
盛思颜跟周老夫人屋里的丫鬟婆子随意套了套话,对周老夫人管丫鬟婆子的手段有了切实的了解。
再和她往日里的观察一对照,已经信了八九分。
但是这件事,光八九分是不可以的,她必须要有十成的把握!
盛思颜回到清远堂,默默策划了一个行动。
等范妈妈带着阿宝从澜水院也回来了,盛思颜将她叫来,轻声嘱咐道:“我有两样东西,你帮我把它们分别放到越姨娘和三爷屋里。”
是两张盛思颜分别模仿越姨娘和周三爷的字迹写的字条。
范妈妈接过字条,笑着去了。
以范妈妈的功夫,出入越姨娘的屋子当然如入无人之地。她悄悄把那字条放到越姨娘的妆台上的时候,越姨娘还在给手炉添碳呢。
周三爷那边,芙蓉柳榭的上房不好进去,但是周三爷的书房平时不让人靠近,她进去还是很容易的。
果然到了晚饭时分之前,越姨娘和周三爷都看见了一张字条,写着:急事,老地方见。
言下之意:约吗?
当然。
……
盛思颜写这两张字条的时候,并不清楚越姨娘和周三爷有没有一个“老地方”。
但是如果这两人有猫腻,那就一定有一个“老地方”……
这个行动光靠她和范妈妈当然不行,她还需要周怀轩这个可以高来高去的人,带她去验收成果。
下午的时候周怀轩回来了,盛思颜就把他拉到屋里,笑着道:“大公子,帮小的一个忙吧?”
这样礼下于人,当然是必有所求了。
周怀轩看了她一眼,故意板着脸道:“什么忙?要看值不值得。”
“去!好好跟你说你还拽起来了!”盛思颜啐了他一口,嗔道:“我要你带我去看戏!现在!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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