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好处,不过来日方长,最后可还不一定。
这顿饭,秋兰到底没有吃。
孙英百般不愿地把玉簪往桌面一推,楚俏面色淡然,倒也没有忸怩地推辞,道了句谢就收下了。
刘少梅望着那玉白的簪子,眼睛都直了,凉凉道,“哟,刚才推辞着不要我手上这镯子,原来是惦记着更好的。阿俏,咱爸咱妈可真疼你,你可别不识好歹。”
楚俏笑笑,反唇相讥,“谁说不是呢?大嫂要是不抢着要银镯,这簪子可不就落到你头上了?”
孙英心里憋屈得慌,撇了撇嘴,“楚俏,这簪子可不是寻常的东西,你可要收好了。”
陈猛见这还没完没了了,提高声音道,“你们都少说两句,吃饭!”
楚俏落在秋兰原先的位置座,心里膈应,但没有吭声,一低头,只见桌面上放着一碗米饭。
陈继饶递给她一个勺子,低声道,“用这个吧。”
她的手不好抓筷子,楚俏没想到他这么心细如发,对着他笑笑,“谢谢你。”
楚俏吃的慢,一放下筷子,一家子都吃完了,陈继饶见她脸上还在发白,说道,“我收拾吧,你去屋里歇会儿。”
孙英喂完鸡回来,一听这话,又见老伴坐在门边,不敢多嘴,却又觉不吐不快,嘀咕道,“又不是什么重伤,碰下水会死啊?矫情!”
做人媳妇,连家务活也不做,确是说不过去。楚俏一时坐立不安,倒是陈继饶,像没听见孙英的话般,“快回屋去吧。”
孙英一气,但也看不过侄儿洗碗,连忙收拾着,道,“行了,你一个大男人,整天干灶房的活儿,算个啥事?出去出去。”
陈继饶没再多说,他也闲不住,这些年鲜少回家,总想着帮家里干点什么,被她推出灶房,就拿了斧子到院子里劈柴。
楚俏待在屋里也没什么事,立在窗头,只见斧头起落,时不时响起劈柴的声音。
没一会儿男人热得一身汗,干脆脱掉上衣,肌理分明的腰身,没有半点多余的赘肉。
篱笆外不是有村里人经过,与他打招呼,“继饶,结婚第一天就忙活了?”
他也一并周到有礼的应了,一如既往地话少,“嗯,昨天烧的柴多,得添一些。”
楚俏静静地望着,心里不由涌起异样的感觉,眼前这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个有担当的丈夫,也无怪秋兰对他念念不忘。
只可惜,摊上她这么个没用的妻子,楚俏想着上一世他的经历,心里更是坚定,这辈子不能害了他。
她闲着无聊,将散乱横七竖八的东西规整好,屋子一下明亮了许多。
楚俏瞧见角落还放在从娘家拎来的木箱,想了想,打算放到柜子里。
楚俏打开柜子,里面东西也不多,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迷彩军装和几件旧衣衫,看着全没了色泽,还有几处打着补丁,许是有些年头了。衣柜里的横杠高,挂上去不好收拾,且空间被两床新打的厚棉被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