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两行泪水从绝望痛苦的眸中缓缓滑下,她感觉到了肝胆俱裂的疼痛。
“咳!”一声轻咳唤回了穆筱筱的神志,她缓缓转过头,朦胧的泪光中,对上恪王那疑惑不解的眼神。
她狠狠闭了一下眼睛,成串的眼泪落下去,滚烫滚烫的灼烧着她的心。
突然,她猛然起身,掀开车帘,就从疾驰的马车上跳了下去。
恪王从疑惑深思中缓过神来,欠身去拉她,手指却只碰到她的衣摆。
猛然撩开车窗帘子,探出头去看,只见穆筱筱抱着头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儿,然后起身进了旁边的巷子。
马车停了,车夫询问道:“王爷,要回去吗?”
恪王落下帘子,神色莫名,轻声道:“回府吧!”
穆筱筱躲在街角,看着那豪华的马车渐渐的驶出视线,才颓然靠在墙上,骂了自己一句:“傻叉!”
她咬牙切齿的发誓:“蓝绯墨!你等着,老娘回去非得弄死你!先X再杀,杀了再X。”
这句誓言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了穆筱筱不顾一切要回现代的执念。
马车里的恪王没来由的哆嗦了一下身子,觉得胯下一紧。
有些不可置信的问外面赶车的车夫:“刚才她喊的,是本王的名字吗?”
车夫恭敬的回答:“启禀王爷,是的。”
恪王眉头蹙成一团,这个穆筱筱似乎认识他,而且对他恨之入骨。
难道她知道了……
从怀里拿出那只并蒂莲的夫佩,放在手里摩挲着,这块玉佩到底对她有什么意义?
穆筱筱漫无目的走在冷风嗖嗖的大街上,许是因为带着一身的冷汗下马车,许是把前世的感情理清了,心里又一次受了巨大的打击,许是这身子本来就弱……
反正穆筱筱又着凉了,低烧、高烧的反复,就是不退烧,昏迷了一晚上。
吓得大丫天没亮就去了恪王府禀报,大丫回来不久,恪王就带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来到相府。
丞相都还没去上早朝,忙在微明的天色里迎了出去,“恪王殿下,您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蓝绯墨看了一眼身后的老头道:“这是陆神医,是本王请来给穆筱筱调理身子的。”
“陆神医!”穆风华一惊,倒不是因为陆神医的名头,而是怕他查出穆筱筱吃的药有问题。
蓝绯墨也不理他,径自带着陆神医去了浅月居。
穆筱筱躺在床上,脸白如纸,呼吸微弱。
李氏将穆筱筱的手腕从被子里拿出来,在上面盖上一方绢帕。
陆神医把手放在穆筱筱的手腕上,眯着眼睛、捋着胡子诊脉。
大家都屏着呼息盯着陆神医,尤其是穆风华,他的眼睛眯了又眯,手握成拳藏到袖子里。
半晌,陆神医收起手,抬起眼皮,叹了口气。
“说!”恪王此时俊脸阴冷,眸色里带着肃杀,把在场的人都吓得打了个寒颤。
但陆神医却神色如常,道:“她的寒气本就早已侵入骨髓,原也只是靠着一口气强撑,现在又受了风寒,雪上加霜……”
恪王有些不耐烦,“直接说病况!”
陆神医不急不缓的道:“现在,她松了那口气,自己不想活了,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