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施了一次针,到了晚上穆筱筱才幽幽的醒了过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大红的床帐,还有那跳跃的红烛,血一样的颜色,让她觉得讽刺而凄凉。
大丫坐在一边做针线,见穆筱筱醒了,忙放下手里的活儿,欠着身子轻声问道:“王妃醒了?渴了吗?饿了么?”
穆筱筱清了清嗓子,哑声道:“喝点水。”
一边收拾房间的二丫忙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温开水,大丫将穆筱筱扶了起来,把一个靠枕放到她的后背。
穆筱筱借着二丫的手喝了一杯水,道:“把这屋里的红帐子都撤下去,换上淡紫色的。”
大丫眸色暗淡的和二丫对视一眼,露出悲悯之色,心道:王妃这是伤心了啊,新婚第二天就被厌弃,病成这样王爷问也没问一句,好像她不存在似的。
穆筱筱现在才还魂,回想起晕倒以前的事,发现自己两手空空,慌张的在被窝里摸了两把,没找到玉佩,紧张的问道:“我的玉佩呢?玉佩呢?”
大丫忙道:“王妃莫急,玉佩在这儿呢!”说着从枕头底下摸出那块合在一起的夫妻配,“奴婢帮您收着呢。”
穆筱筱一把夺过玉佩,拆开来,翻来覆去的检查了一遍,切实就是那块没错,又合在了一起,周围一切如故。
她终于彻底的接受了这个事实,颓然的靠在床头,那失意落寞的颓废样子还真的像是与爱人劳燕分飞的苦命鸳鸯。
大丫、二丫更确定这玉佩是穆筱筱与旧相好的定情信物了,至于那夫佩怎么到了皇上手里,为什么赏给恪王,恐怕是皇上为了羞辱恪王吧,毕竟皇上把穆筱筱赐给恪王就是为了羞辱他。
哎!穆筱筱也是个苦命的人啊!
穆筱筱不知道大丫、二丫脑补了这么多,呆呆的望着跳跃的烛火,思索着以后该怎么办。
突然大叫一声,“哎呀!我的东西呢?我的钱匣子呢?!”
没有钱在哪个时代也没法活啊,再说那些可是她的辛苦劳动成果,怎么可以便宜了别人?
二丫忙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木箱子,交给穆筱筱,“王妃找的可是这个?”
“是!是!”穆筱筱忙不迭的打开箱子,看到里面的银票和东西,两眼一亮,唇角上扬,拿出银票欢快的数了起来。
大丫和二丫悲悯而无奈的对视了一眼,王妃这是穷怕了啊!
若是穆筱筱知道她们所想,肯定赏她们两个白眼儿,告诉她们这是她的爱好而已!
穆筱筱发现二人的不自在,动作顿住,笑容僵了僵,从银票里抽出两张面额最大的银票,很豪放的递给大丫,“一人一张,花完姐还有!”
见者有份,这是业界规矩,总要堵住她们的嘴!
大丫、二丫一看那银票的面值是一千两,这是她们半辈子不吃不喝也赚不了的,要说不心动是假的,但她们不能拿,也不想拿。
“呵!你们瞧不起姐?拿着!赏你们的!”穆筱筱绷着脸,把银票塞给她们。
大丫和二丫察言观色知道不收穆筱筱心里肯定会有芥蒂,于是高兴的收下,跪地谢恩。
“别客气,”穆筱筱抬手让她们免礼,貌似无意的问道:“我那陪嫁丫鬟春草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