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耳盗铃的意思。也不知道安郡王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此时也有些后悔,想起东宫的太子妃,“到底是妇人之见,当初怎么就……”
“如今后悔,也为之晚矣!”沈中玑冷声道,“不过府里的这个女人,可得看住了!当初那种情况下,都被她谋算成了,顺利的嫁到了咱们家。可见不是一个省心的人。”他转头看向沈怀忠,“给你媳妇说一声,让她盯住那个女人。”
沈怀忠点点头,如今可不敢再出纰漏。毕竟,这母子三人对太子的作用更大一些。他小声道,“太子妃那里,是不是得说一声。”
沈鹤年皱皱眉,“透个信过去吧。”
沈怀忠这才退了出去。
“父亲!”沈中玑有些忐忑的看向沈鹤年,“太子的处境……”
沈鹤年摇摇头,“如今说这些,为时过早。不过咱们好歹还有退路。孝儿这一房,以后不必压着。”他把视线落在书案上的画卷上,指着画中的沈飞麟,“这孩子就凭着这张脸,也得得个不错的爵位。也就免得孝儿和忠儿有利益冲突。两兄弟关系近些,相互扶持,才能长久。”
沈中玑面色一变,“那之前送去的信,只怕……”
“慢慢来吧!到底是骨肉至亲,难道还能真离了心。”沈鹤年叹道。其实,这话他说的也没有什么底气。不过,有孝道压着,不至于没有转圜的余地罢了。
寿康宫。
黄贵妃打发李福去接大皇子粟远淞,对齐嬷嬷抱怨道,“这可是有些日子没进来了。总算是想起宫里还有我这个母妃。”
“大殿下忙着正事,人没进来,好东西进上来多少!可见心里时时刻刻都是惦记您的。王妃不是带着小郡主们常来请安吗”齐嬷嬷知道主子心里高兴,越发说些凑趣的话。
“孙女们虽好,但到底没有个孙儿,显得美中不足。本宫的这个侄女啊,就是太善妒。老大没有儿子,就没有继承人。在这一点上,就没法让他父皇满意。”黄贵妃脸上漏出几分不满之色来。
“您多虑了!”齐嬷嬷指了指东边,“那边也不没消息吗。”
黄贵妃知道齐嬷嬷指的是东宫,她笑道,“所以,老大要是占了先……”
话还没说完,粟远淞就进来了,“母妃想让儿子占了什么先,只要您说,儿子一定给您办到。”
“这孩子!”黄贵妃嗔了一句,就赶紧叫丫头们端了姜枣茶来,“今儿外面可冷的邪乎,去去寒。”
“还是母妃疼儿子!”粟远淞皱着眉头灌了两碗,才道,“母妃,今儿儿子有些事,想问问您。”
黄贵妃见他神色郑重,就看了齐嬷嬷一眼。齐嬷嬷赶紧带着伺候的人,退了出去。
“要问什么!”黄贵妃看了儿子一眼,满脸的疑惑。这孩子已经好些年没让她操心了。
“当年,贤妃的事!”粟远淞斟酌了半天,还是问出了口。
“啊!”黄贵妃惊叫了一声,她没想到儿子这么直接的问出了口。二十年了,她脸上露出几分苦涩的笑意,“你想知道什么。”
黄贵妃的反应出乎粟远淞的意料,他有些疑惑,惶恐和后悔,“您要是不方便说,就不说。就当儿子没问过。”
“不是事关重大,想必我儿也问不出口。”黄贵妃脸上有些肃然,“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刚得到消息,老四找到了一母同胞的双胞胎妹妹。那么,当年那个据说被贤妃溺死的男婴,就是有人刻意陷害……”粟远淞低声道。
“果然如此!”黄贵妃脸上有了几分嘲讽的笑意,语气带着释然。
“母妃,您这是……”粟远淞有些不知所措。
“世人肯定以为是我陷害的吧!呵呵……我儿糊涂!你也不想想,我要是有这般手段,当初就会斩草除根。一个孕妇生产时的意外状况多了,我何苦绕出这么大一圈,溺死个婴孩。如此,贤妃母子可就成了咱们的死敌了。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啊!”黄贵妃笑道,“母妃还没有那么糊涂!更何况,我千方百计的设计,怎么会让那个女婴活在世上!这不是明晃晃的把柄吗!”
“没错!这很没道理!”粟远淞也懵了。谁陷害人会这么陷害的!千方百计的把女孩换出来,用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死婴替换。却反而让被自己陷害的人的一双儿女好端端的活在世上。这说不通啊!“难道,不是母妃做的!”
“皇宫本就是个吃人的地方,我对贤妃生出过恶念,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但当时,母妃在宫中还没有那么大的实力把这事安排的天衣无缝!”黄贵妃摇摇头。
“那么,您这是给谁背了黑锅了!”粟远淞惊怒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