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祖宗,这地位扶摇直上。
燕云歌想哭!
母亲不爱她啦,只顾着臭小子,都不关心她。
萧氏少不得又要吐槽她,一个大人,怎么能和自己的孩子争宠。
好意思吗?
燕云歌:“……”
罢了,罢了!
她的存在,就是让母亲萧氏吐槽用的。
……
一场秋雨一场凉。
经过漫长煎熬的秋老虎肆虐,南方的天气终于开始变得凉爽,有了一点点秋天的感觉。
不容易啊!
青山绿水,只有少数树木叶子泛着黄,有点秋天的味道。
南方大部分的植被,四季常青。
只有个别品种的植被,会有明显的四季区分。
这一点和北方区别颇大。
平阳郡方方面面,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
萧郡守迟迟不归,都没人担心分毫。
平阳郡有燕夫人在,一切安好!
要是出公差的人是燕云歌,而且长久不归,平阳郡上上下下,不知道多少人内心慌乱不安。
燕云歌才是平阳郡真正的主心骨,当之无愧的核心人物。
此刻……
这位核心人物,正在无聊地翻着朝廷塘报。
塘报上面,尽说些废话,全都是好消息,连点真话都看不见。
石温和刘章之间的战事,也都是各种捷报喜报……
燕云歌一个字都不相信。
战事还没有分出最终胜负,朝廷现在大肆放出捷报消息,就不怕被打脸吗?
“夫人认为石温不是刘章的对手?”纪先生轻声询问道。
燕云歌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别忘了司马斗一直没有动,说胜负为时过早。”
纪先生连连点头,“夫人言之有理。只可惜,幽州兵马经过苦战,损兵折将,无力南下加入这场混账。否则,定能改写战场局势。”
燕云歌将塘报一扔,问道:“朝廷给幽州兵马的封赏,有眉目了吗?”
“老夫正要说起此事。建州那边发来公文,邀请夫人前往建州,共商幽州兵马封赏一事。”
说完,纪先生从一摞文件里面,拿出一份朝廷公文。
燕云歌随意翻看公文,想都没想,早有主意,“不去!本夫人不可能去建州。回复朝廷,请尽快落实幽州兵马封赏一事。
广宁侯已经在请功本子里面提出了要求,朝廷诸位臣工若是拿不定主意,何不就按照广宁侯的要求给予封赏?
还是说,在朝廷眼中,幽州兵马打退乌恒,都不值得几百万贯钱的封赏?如此小气,就不怕寒了天下将士的心。将来,谁还肯卖命替朝廷打仗。
另外,记得提醒朝廷,幽州兵马已经连续两年没有收到朝廷的军饷粮草。于情于理,朝廷这回都不该讨价还价。”
纪先生提笔,记下要点。
他有些担心,“万一朝廷就是要拖延此事,迟迟不肯兑现给幽州兵马的封赏,如何是好?”
燕云歌嗤笑一声,“朝廷真要拖着不兑现封赏,大不了从盐税糖税里面扣钱。这一点,你可以在给朝廷的回复中写明。”
“这么一写,朝廷御史该弹劾夫人,说夫人威胁朝廷和陛下。”
“御史弹劾得没错,本夫人就是在威胁。必须让萧成文意识到,我可以如数上缴赋税,也可以随时切断税款。我倒是要看看,没我的盐税糖税,还有谁肯老老实实给朝廷上税。”
“夫人切莫意气用事。老夫会在公文里面催促朝廷,尽快兑现封赏。”
“那你就催吧!三天一催,看看朝廷什么反应。”
“诺!”
……
建州城。
过了秋收,又到了一年当中最好的时节。
今年是个丰收年,赋税不成问题,人人喜气洋洋。
朝廷有钱,却依旧为了钱的事情吵翻了天。
燕云歌大胆,竟然用盐税糖税威胁朝廷。
广宁侯燕守战功劳颇大,胃口也很大。
开口就要两百万贯钱,外加上万担粮草,以及大量的军械铠甲。
狮子大开口啊!
燕云歌不加劝阻,还跟着一起起哄,竟然胆敢在公文里面,公然威胁朝廷。
岂有此理!
“燕云歌跋扈!请陛下罢免燕云歌官职。她一个女子,做官,本就不合朝廷规矩。这一回,又对陛下大不敬,理应罢官,以儆效尤。”
“微臣附议!请陛下罢免燕云歌官职,将其贬为庶民。”
“贬为庶民,太过严重。罢官足矣!”
“胆敢以税收威胁朝廷,如此狂妄地行径,如果不加以严惩,如何能警示后人。税收,乃是国之根本,岂能操控于一女子之手。请陛下下旨,贬燕云歌为庶人。”
“大家别忘了,萧逸正在边关前线。此次乌恒南下扣光,萧逸身为前锋将领,他是首功。燕守战亲自替他报功,这事假不了。萧逸的军功还没有封赏,大家却忙着惩处他的妻子燕云歌,这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萧逸是萧逸,燕云歌是燕云歌,不可混为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