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让我掌舵做决定,我心头很虚。我很怕,自己一个错误决定,误了万千人的性命。更怕一个决定,坏了大好局面,坏了大周万里江山。”
“你对自己就没有一点信心吗?我和你父亲,可是对你充满了信心。”
“可是我,我没有做过掌舵人……”
“所有人都会面对人生的第一次。你历练了这么多年,理应比大不部分人更优秀。我相信你能掌舵,或许一开始会手忙脚乱,但只要你握住了把手,你一定会充满了信心。”
“父亲母亲要出门游玩,大可以叫我摄政。没必要让我提前继承皇位。”
萧元初还在挣扎。
皇位,充满了诱惑力,同时充满了泰山压顶一般的压力。
几十年王朝兴亡,江山数度易手,让他对皇位有了更多的敬畏,而非疯狂。
那个位置至高无上,同时背负无数压力。
那个位置不好坐。
是否坐得稳,全凭本事。
父母为他打下了极好的基础,他要是表现不好,辜负了父母,也辜负了朝臣,辜负了天下。
他不想做失败者。
但可能失败的阴影,这一刻笼罩头顶,让他喘不过气来。
责任太大,压力太大。
说实话,他梦想过坐上那个位置。
但,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燕云歌笑了笑,“既然要放手,就该放得干脆一些。你放心,不是马上就让你承担起这副重担,今日只是先给你透个信,你得做好准备。或许三年,或许一年,就该轮到你挑起这副重担。”
萧元初重重点头,“儿子知道了,我会挑起这副重担。”
自此之后,燕云歌将更多的权柄,交到儿子萧元初的手中。
甚至,一度让他主持朝议。
若非担心朝堂非议,文武大臣闹哄哄吵着她,她都想撂挑子,不去早朝。
朝议很累,没完灭了的会。
萧逸早就解脱,一年到头难得上一次早朝。
朝臣也都默认了这个情况。
知道萧圣人身体不太好,不上朝就不不上朝。
他们只要燕圣人上朝,足矣!
萧逸自我调侃,“我的存在感是有多弱,朝臣都不在意我。”
“又开始酸。前两天,你还和那帮勋贵武将喝酒,喝了个半醉。你又忘了太医的医嘱,别喝酒别喝酒,就是不听。”
“喝了一辈子酒,哪能说戒就戒。你别强人所难。我再活个十年八年,就满足了。”
“你要是按照医嘱,好好保养身体,心情愉快,别说十年八年,二十年都不成问题。”
“真的吗?你的运势能继续旺我二十年?不愧是天选之子。”
燕云歌白了他一眼,“你还真相信吴道长胡说八道的那一套啊!”
“我当然相信!的的确确,没有你,就没有我今天。没有你,我早就死了千百遍。怕是连坟头都找不到了。”
“别胡说,不吉利!”
“瞧瞧你,嘴上说着不相信那一套,其实内心深处你还是相信的。”
燕云歌不想和他争辩。
什么天选之子,天运之女,这些说法她从未放在心上。
偏偏,类似的说法,在民间很有市场。
甚至很多官员都深信不疑。
平阳郡的通天观,俨然成了天下道观仰慕所在,香火极为旺盛。
人们都说,她燕云歌发家平阳郡,通天观见证这一切,故而也沾染了她的大气运。
甚至,整个平阳郡都因她的大气运,成为了一方福地。
否则……
如何解释,以前的平阳郡,经常饱受天灾人祸,不是水灾就是土匪,人都快死绝了。
自从燕云歌去了后,所有天灾人祸,统统远离平阳郡。
平阳郡一地,从一个死地,成为复兴之地,成为兴旺之地。
没有哪个庙宇道观比平阳郡的通天观更灵验。
所以,天下有难人,求福之人,纷纷往通天观跑去。
甚至连不孕不育的夫妻,也跑去烧香祭拜。
偏偏,祭拜之后,就真的有了身孕。
你说奇不奇?
消息一传出,引得更多人前往烧香。
平阳郡靠着这些来自天南地北的香客,就能让当地民生经济持续稳定发展。
年年月月来的人真的太多了。
催旺了当地的客栈,酒楼,交通,农产品,纪念品……
反正经济很好就对了。
平阳郡越兴旺,就越发证明燕云歌乃是大气运之人。
她所到之处,无不发展良好,秩序井然,治安都比别的地方好几倍。
天运之女,名不虚传。
燕云歌:“……”
她是皇帝,她所在的地方治安要是不好,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