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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你自己也说了,你与她发过几回脾气,而她不轻易与你发脾气,只发两回。但第一回就咬了你的手,让你的手见了血,第二回,却连咬你都不想咬了,直接一声不吭地回南阳了。”顾老爷子看着他,“据说,那小丫头脾气不好,可是,她来京一个半月有了吧?这么长时间,你与她发脾气时,她却没有次次反着对你发回来,可见,在你面前,也算是个好脾气的性子。女人对什么人会忍着自己的脾气?只有对自己喜欢的人,或者有恩的人,就算亲人长辈,都做不到忍着自己脾气。”
顾轻衍看着顾老爷子。
顾老爷子敦敦教诲,“你对她可有恩?没有吧?那她就是喜欢你。”
“可是,我感觉不到她对我上心,我……”顾轻衍想说他留宿在安家老宅与她同床共枕,却感受不到她女儿家该有的模样,她不过是利用用来暖身子罢了。可是怕这话说出来,败坏了安华锦名声,干脆闭了嘴。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还没失去理智。
“面对情爱,女孩子的心思,总比男人的心思藏的要深的多。你感觉不到,不证明她没有。依我看啊,那小丫头,心思深的很。否则,她怎么敢三年前和如今两次进京,都单枪匹马而来?”顾老爷子看人很准,“你喜欢上的这个小丫头,非池中之物,行事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就凭今日她一声不响突然离开京城回南阳这件事情,爷爷就高看她。换个别人,哪舍得扔下你?”
普天之下,只有一个安华锦,说走就走,他发脾气,她等了十日,再见他,给了他机会,可是他没敢摊开挑明,但她便不再给他机会,一走了之了。
就是因为她走的太过干脆,他才更是觉得颓败。
“你什么时候做事拖泥带水,踌躇不定,犹豫不前过?也只有面对这小丫头时才这样,为情所困也是正常。”顾老爷子伸手拍拍他肩膀,鼓励,“衍儿啊,她回南阳了,又不是走到天边去了,你们还有婚约在身,你怕什么?你看看你,这般关着自己,像个什么样子!”
“我怕她回到南阳后,让老王爷解除婚约。如果她说动了老王爷,陛下又正有此意,那么,没了婚约在身,我还拿什么拴住她?”顾轻衍轻声说。
原来,他怕的是这个。
顾老爷子明白了,“你如此不自信什么?那小丫头,不见得解除婚约。她是在意你的。”
“她不想嫁给我,其实,也不想要我的心,她看的只是我的脸。”
顾老爷子:“……”
他苦口婆心,“混账!越想越钻牛角尖了,你的聪明劲儿呢?用在别处,算无遗策,绰绰有余,怎么面对这个小丫头,你就笨了呢?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就算看你的脸,那也是你的脸比别人的脸管用。”
顾轻衍不语。
“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若是想不开,就干脆去找陛下辞官,然后去南阳追人。”顾老爷子丢下一句话,转身出了书房。
顾轻衍心思一动,辞官去南阳?
他腾地站起身,跟着顾老爷子向外走了两步。
顾老爷子猛地停住脚步,终于怒了,“我说了这么多,原来你都没听进去,只听了一个辞官追去南阳?没出息的东西。你也不想想,陛下会准许你辞官吗?做什么梦呢?你刚坐在这个位置上,金秋三年一届的天下官员考核,你是主考官。你好好留在京城处理此事吧!”
顾轻衍停住脚步,又坐回了椅子上。
顾老爷子关上书房的门,第一次对顾轻衍气的不行,吩咐青墨,“他不出书房,不准给他送吃食,饿着他。”
青墨:“……”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老爷子因为公子,而气的胡子一翘一翘的。
这都是拜安小郡主所赐。
顾老爷子离开后,书房静了下来,顾轻衍静坐了一会儿,又腾地站起身,推开书房的门,似下定了什么决心,对青墨吩咐,“备马。”
青墨顿时惊了。